歲月悠悠,亙古傳說。
千百年來,惡魔叢林裏究竟是什麼模樣,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它到底守護著誰的心願,捍衛著誰的信仰?
陣陣陰風,那後退的幽暗似乎又湧了上來。
蒼鬆子一臉凝重的表情,紫衣站在一旁已經不再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誰也不明白是什麼會讓玄青門的巨擘蒼鬆子麵色如此難看。
“原來是這樣?他真的要這麼做嗎?”
“千真萬確。家師還與我說,此事非同小可,一切都由蒼鬆前輩做主。”
那紫衣公子拱手作揖的態度恭敬至極,可謂是給足了蒼鬆子麵子,旁人如果看到此番情景,定會以為這二人正在親密交談。
“唉,好吧,說起來,獨孤也是我的前輩,見多識廣,遠非常人可比,就按他的意思辦吧。”
“多謝前輩,小侄這就去準備。”
“嗯。”
紫衣公子的身影漸漸遠去,蒼鬆子的眼身卻是愈發陰暗起來,“小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獨孤敗天身上,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哼!”
“師父!六師兄他們醒了!”
剛才向紫衣討藥的那個門下弟子激動地向蒼鬆子過來報告情況,縱是臉上還有未幹的淚水,卻也是難掩那喜悅之情。
“哼!沒出息的東西!”蒼鬆子拂袖而去,留下原地愣神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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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嘯天,劍鳴護主。
“你怎麼會有泰阿的?”張仙仙說出那一番話,一反常態地沒有像往常一樣忙不迭地索要卦金,而是問起了任小離手中的那把劍。
“怎麼?它很厲害嗎?”
任小離開始仔細端詳手裏的劍,火紅的劍鞘入手冰涼,上麵紋著古樸的式紋,似龍似鳳,但細一看卻又像是一隻白鶴,“老神仙,您可知這劍鞘之上的紋飾?”
“型狀如鶴,一足,有紅色的紋和白喙,沒錯了,此乃畢方鳥,為千年精木所化,木生畢方,看來,那傳說竟也是真的。”張仙仙的一番話說的任小離和一旁的張靈兒雲裏霧裏,不知所雲。
“爺爺,這把劍很厲害嗎?”張靈兒無所謂地把手伸向任小離,“這位大哥哥,我能看一看嗎?”
“嗬嗬,給。”
“不可!”張仙仙霍然出手,把張靈兒伸出去的手給攔了下來。
“爺爺!”
看到張靈兒不滿地瞪了一眼,張仙仙麵露苦笑,“這劍如果誰都能碰,那它也就枉稱泰阿劍了。”
“老神仙,莫非這劍還有什麼禁忌嗎?”任小離反複打量這把劍,卻是沒有看出什麼門道,幹脆直接插到了地上,等著眼前的老神仙給出答案。
看到泰阿劍被如此粗暴地戳到了泥土裏,張仙仙心疼地直咧嘴,“你....你!真是暴殄天物啊!”嘴裏這樣說,手卻是欲拿不能拿,那樣子似乎是恐怕那把劍會咬他一口。
看任小離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張仙仙也有諸多疑問,“小友,難道令師沒有將這泰阿劍的秘密告知於你?”
“我師父?.....前輩,這劍根本就不是我的啊。”
“哦,那就難怪了.....你說什麼!這劍不是你的?!”張仙仙驚得跳了起來,頭頂的一根樹杈撞的生疼,張仙仙感覺漫天繁星,而一旁的林曉、心月卻是捂著嘴偷笑。
“沒大沒小!”張仙仙沒好氣地瞪了孫女一眼,揉了揉頭頂,感覺一陣吃痛,嘴角又是嘶嘶吸了口冷氣。
“前輩,你沒事吧。”
“廢話,你來撞一下試試!”
世上最廢的一句話莫過於那句,“你沒事吧”。
“你剛才說這把劍不是你的,可是在唬我老頭子?”
我閑著沒事唬你幹嘛?任小離不樂意了,“前輩,剛才可是你追著我要給我看相測字的,而且這把劍的古怪也是你提出來的,我可什麼都沒說,隻是,這把劍真的不是我的,是....是我一個朋友借給我防身用的。”
誰知道無常在這裏有沒有仇家,任小離也懶得說。
“你這人,怎麼說著說著就急了,唉,年輕人,就是這麼沉不住氣,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所謂‘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你缺的正是這.....”
“咳咳”
張靈兒輕咳了兩聲,張仙仙不說話了,似乎是有些害怕自己這個孫女一般。
“這泰阿劍的秘密還請前輩賜教。”
“你.....真想聽?”
“說嘛說嘛,爺爺,你快說啊!為什麼我不能碰那把劍啊?”
本來張仙仙還想再從任小離那裏挖一點銀子出來,沒成想又是自己的孫女在一邊幫忙拆台,臉上一陣苦笑,不過,看了一眼那插在地上的泰阿,心情隨即也釋然了——見了一眼傳說中的泰阿,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