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便是熱熱鬧鬧地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小蔥嫁給了毛豆子倒成了她的意外,之後她才明瞭小蔥過往說著喜歡的人就是毛豆子,也是因為氣不過毛豆子才做了陪嫁,她便笑話小蔥是伶俐人做了糊塗事。
他們在範家歇了兩日便入宮向蘇蘇請安,說來趙澥駕崩不久,太皇太後也跟著薨逝,如今的福壽宮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蘇蘇便是這福壽宮最尊貴的主人。
蘇蘇頭戴鳳冠,穿著一身杏黃大袖端坐在正殿偏室寶座上,蹙著眉頭憂愁:「如今我和萬歲孤兒寡母,薑家勢力過大,萬歲年方七歲,哀家心有餘而力不足,想找個可托之人輔佐萬歲。」
趙氿沉思:「我現在已是一介草民……」
「哀家會下旨為你平反。」
「這樣不妥,就怕會引起薑相對太後的抨擊,太後不如先不動聲色適時削弱薑家。」
蘇蘇覺得他說得太泛泛,索性道:「你就留在京城,往後有何事哀家也可請你入宮商討。」
「草民若回了京便是招搖。」經過宮廷複雜的變革他已不願參與政事,隻想和範素芹過逍遙的市井生活。
範素芹倒覺得蘇蘇年輕一個人獨撐大局不容易:「不如我們以吳州人的身份將酒樓開到京城來。」
他回眸看著她詢問的眼神知道她很想幫蘇蘇的忙,便是沉了口氣:「草民回去思量思量。」
一個月後,京城多了一間吳州人的真味坊,開業當天炮竹聲聲格外的熱鬧,但誰也不知道這個吳州掌櫃的真正身份,卻都對坊內的美食讚不絕口。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街巷藏饈,住在吳州的三年範素芹以範大的食譜結合吳州美食獨創了許多美味可口又廉價的菜餚深得食客的喜愛。
且說開業那日的蒼茫冷夜,街上行人漸漸稀疏,一個披頭散髮,滿麵鬍渣的男子手持一酒瓶頹廢走過真味坊樓門前,沒入夜色的黑暗中,一輛馬車停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個嬌小的身子跳下馬車奔向他:「瑭瑭——」
他抬起頹廢的眼眸看了眼前女子一眼,醉醺醺:「素芹?」
「瑭瑭,我是婉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認出眼前的人不是自己渴望的人就一把將她撥開直往前跌跌撞撞走去。
「瑭瑭別喝了,和我走。」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瓶,拉著他前往馬車。
「別理我——」他甩開她的手繼續跌跌撞撞向前。
「瑭瑭,你為什麼這樣?」她衝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背:「你是治病救人的人為什麼要這樣糟蹋自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拚命掙紮著身子:「放開我,放開我,我不需要任何人憐憫。」
他一把掙開她的手臂向前撲在了地上,「砰——」的一聲他手上的酒瓶便破碎的四分五裂。
「瑭瑭。」她想後顛簸了一下,忙俯身扶他,而他一沾到平實的地板就昏昏欲睡,他不堪忍受步步謀劃還是失去了她,三年來他除了以酒為伴便是不能自己。
她拖他不起隻好喚來隨身的護衛把他抬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向前,他醉醺醺地枕在她的腿上,她含情低望著他,纖纖指整理他淩亂的髮絲:「瑭瑭,你知道嗎,師傅說我可以出師的那刻我有多高興,我終於可以和你一樣能給人看病了,可是你怎麼能成這樣……」她無奈淺笑:「罷了,那你就是我第一個病人。」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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