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走後,有一個護士進來給我量體溫,我這才知道我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不過身體並沒有大礙,明天做係統檢查,確定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我鬆了口氣,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

放鬆心情後,我縱情地睡了一個飽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覺得頭也不疼了。可直到我出院的時候那修也沒回來,我心裏奇怪,他隻是去幫我通知甄巧,傳一個話需要花多久的時間?

我打他的電話,不過無人接聽,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迫不得已,我隻好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我已經出院回家,有什麼事情電話聯係。

回到新家,我剛進家門就被嚇了一跳,屋子裏整潔得不像話。我分明記得那天房間裏被我弄得有多糟,看來我的新室友已經正式住進來,而且還收拾了我留下的爛攤子。

貌似……有點兒對不住她。

我走回自己的房間,在床上呆坐了半晌,然後拿錢跑到附近的蛋糕店買了一個很大的蛋糕回家。我想好了,一個蛋糕不足以報人家的救命之恩,但是用來表達我的歡迎和歉意是足夠了,反正住在一起,欠她的情我可以以後慢慢地還。

看了看擺在桌上的蛋糕,我又下廚做了幾個菜,菜剛擺上桌,大門就開了,那天曾見過的女孩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跟她打了聲招呼:“你好,又見麵了。我叫洪靈,謝謝你那天的幫忙。”

女孩也笑了。年輕人之間的了解是迅速的,我們共同分享了一個蛋糕之後,我知道她名叫沈小珍,年齡才21歲,老家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山村,父母都健在。她念到高中後就不念了,一直在沿江市打工直到現在。那天她見到我的時候實在是嚇得夠戧,以為我是心髒病發作,手忙腳亂地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把我送到醫院後才想起通知我的家人,可不知道怎麼聯絡,無奈下隻好翻看我的手機,結果電話就打到那修那兒去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突然對著我曖昧一笑:“姐姐,那天來醫院的帥哥是你什麼人?如果不是你男朋友,能不能考慮介紹給我……”

話說沈小珍長得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清秀可人,自有一股青春活力,說話也很甜,那聲姐姐含糖量太高,甜得我有些發暈,竟然糊裏糊塗地點了點頭。

沈小珍欣喜若狂地姐姐長,姐姐短,我後來雖然免不了懊悔,但是已經答應了,又不好反悔,更何況我還欠著她的人情。

當沈小珍問起我身體狀況的時候,我含糊地應對了一下,就讓她認為我心髒不好吧,要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發生的一切。

吃完飯後,沈小珍突然神神秘秘地遞給我一個盒子,我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飛星點翠簪,我的腦子頓時“嗡”的一下炸開了。我怕嚇到沈小珍,隻好極力忍著,拿著簪子腳步踉蹌地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後,我把飛星點翠簪遠遠地丟到牆角,然後孩子氣地找了幾本最厚的書壓在上麵,接著開始動也不動地觀察它。半個小時過去了,雖然我還在頭痛,可是這次並沒產生什麼幻覺,我著實鬆了口氣。但是心裏卻有個疑問,照理那天沈小珍也見過飛星點翠簪,她接觸簪子應該已經不止一次,她為什麼沒有產生幻覺?還是說飛星點翠簪產生幻覺隻是針對我一個人?

頭好痛……

我揉了揉額角,心情很鬱悶。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小說看了一會兒,突然間覺得很困,就順勢伏在書桌上休息。這一伏不要緊,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屋裏靜悄悄的,天色也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