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和白晨也不會任由她宰割,侃侃而談起來,兩人都稱得上溫文爾雅,但說的話是針尖麥芒。
後母一看不行,使出了貴婦必殺技——裝暈。她一暈過去,這事兒也隻能暫時暫停。即刻間有丫鬟們圍上來扶她,白晨也上去搭了一把手。
因為賈琳暈了,父親看他們兩個的眼神帶著責怪,拂袖而去。
待眾人都散了後,蘭心心裏暗罵,卻沒有想出辦法,遂將目光投向白晨。
白晨對著蘭心笑了一下,風輕雲淡地說:“我剛剛扶她的時候貼了個竊聽器在她身上。我們先聽聽她下一步的打算把。”
蘭心歡喜地摟住白晨的胳膊:“走,哥,我們去娘以前的院子裏玩。”
夜晚,白晨打開手機,看見上麵有一條未讀短信和一個未解來電。
短信來自具俊表,上麵是爛俗的三個字:對不起。
未接來電是蘇易正的。
想了想,白晨給後者發了一條短信:別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小節
哢擦,白晨打開了電腦,戴上耳機,耳機裏播放的正是竊聽器竊聽到的內容。
後母那有些陰柔的聲音有些模糊地傳過來,然後還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是蘭家的家主。白晨惡意地猜想那是後母的姘頭。
聽了一段時間,那兩人終於開始談正事。無非就是要怎麼對付他之類的。沒什麼有建樹性的意見,那男人說一句幹錯一不做二不休,招人把白晨“做掉”即可。
哈哈,白晨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多麼重視這兩人的智商了,和十多年前比起來,他們毫無長進。
而且這次他們竟然打算找明日會來“做掉”他。明日會在中.國是個新興的黑.幫,發展勢頭也不錯,因為收費適當,保密性強,不少勢力都找過他們幫忙。
但別人可能不知道明日會的背景,白晨卻是清清楚楚的。明日會就是日新會,而日新會的少主正是宋宇彬。
一個電話過去。
“宇彬少爺,是我。”少年坐在轉椅上,微微側傾著身子,左手輕握古董電話的話筒,右手輕輕地點著桌子。
“啊,小白晨啊!什麼事!”宋宇彬一向是個直爽的性子,他懂白晨無事不登三寶殿,開門見山地問了。
白晨把事情大概的講了一下,宋宇彬爽快地答應了幫忙。
日新會少主也給白晨提了個條件:“小白晨,我也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白晨是蘭家大少爺這件事他聽到後也不禁訝異,但更多的是對兩位好友的感情的擔憂。宋宇彬,其實是個實誠的好朋友。
“你說。”
“我希望,你能盡快給易正和俊表一個正式的交代。”宋宇彬低沉的男聲從話筒裏傳過來:“最近,易正的狀態很不好。”
聽到蘇易正消息的那一刻,少年幹淨纖細的手指握緊,半響才回複:“……我答應。”
對於白晨來說,具俊表是生命中的一堵牆,堅實厚重,擋住了所有射進來的陽光。讓白晨沒有目光望向遠方,也看不到別的草原上的美景。
現在這堵牆正在被蔓藤從底部纏繞,動搖了牆根,搖搖欲墜。
牆內生活了很多的單純少年憤恨著蔓藤的出現,即使他知道這蔓藤早在多年以前就開始緩慢生長,最終將摧毀牆。
也許是時候該結束這段感情了。
他將親手斬斷荊棘,破牆而出,像披著亮麗盔甲的勇士。
有了宋宇彬的幫助,白晨順利拿到了後母作怪的證據。
“記住你答應我的。”宋宇彬在電話那頭強調他的請求。
“嗯。”白晨掛了電話,拿著證據,像喝了一支容光煥發魔藥一樣熠熠生輝。少年漂亮的嘴角上揚,眼睛裏有種煩惱消失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