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隱約看到他手裏攥著什麼東西,可是他不給她看,還一直閃閃躲躲。
後來,他說:“我給你表演個節目吧。”就走到舞台上去了。
黑暗中隻有那一圈光束籠罩著他,他伸出手,掌心是一枚純銀的尾戒,他說:“可可,你願意嫁給我嗎?”
年少輕狂的歲月,以為愛上了,就是一生。後來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夢,一段回憶。想想,就會心裏發酸,感慨的長歎一口氣。但若少了一這段的話,青春又顯得不完整。
那就是她整個青春最明媚的一段,她最愛的一個人,和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後來,後來……她的人生就像墜入了地獄,陷入一片黑暗。
在一個晴朗的春日下午,宿管阿姨站在樓下喊:“沈可,有人找——”
她趿著拖鞋跑下去,看到站在樓前的中年女人,心中五味陳雜。
站在麵前的女人,衣著陳舊,但手裏緊緊攥著一隻LV的老花,那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一件奢侈品,卻在去年被鑒定為高仿A貨。
那是她三十八歲高齡的時候泡到的一個二十幾歲年輕小白臉送的,那個小白臉一口一個甜甜的“姐姐”,用各種名牌仿貨、假貨,騙走了她一生的積蓄。
這個女人,是她的母親。卻在她十八歲一成年,就把她拋下,不知所蹤。
【今日更新完畢。這兩天回憶的多一點,沒錯,可可徹底恢複記憶了。】
第338章 入幕之賓
在她年幼的時候,母親鍾藍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要不是帶著你,我早嫁入豪門,跟人定居到美國了。美國啊,那可是世界上最牛氣的國家!”
“牛氣”是這個世俗市儈的女人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了。
所以沈可常常覺得自己是母親的拖油瓶。
年輕的時候,鍾藍確實有幾分美貌,這一點,從沈可身上就可以得到證明。那時候的她,帶著五六歲的沈可,靠著身邊幾個姘頭的貼補,倒也能過得下去。
年幼的沈可極其厭惡那些上門來找媽媽的“叔叔”,尤其是她在隔壁做作業的時候,一門之隔,那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想叫又叫不出的呻銀聲,格外的刺耳。
她六年級第一次月經初潮的時候,嚇得慌了神,站在門外“咚咚咚”用力的砸門,最後那沙啞的嘶吼聲終於停歇,半晌,母親慵懶的過來開門,斜睨了她一眼:“吵什麼,沒給你吃飽飯嗎?”
她看見站在母親身後正提褲子的男人,屋子裏泛出的腥鹹氣味,令她作嘔。
男人係好皮帶,數了幾張粉色紙幣扔在床頭。走出門外,看到睜著一雙大眼睛的沈可,眉毛微彎,蹲下`身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這是你女兒嗎?真可愛,別嚇著孩子了。”
說完從那疊錢裏抽出一張,塞到沈可的裙子口袋裏,大掌順勢在她腿根上撫過:“叔叔給的,拿去買糖吃。”
男人猥瑣的笑容和身上的氣味令她作嘔,沈可忽然把那張錢扔到地上,轉身就往外跑。
“回來,死丫頭,你到哪去……”
身後是鍾藍的嘶吼,她都忘了肚子的疼痛,也忘了裙子底下沾的黏黏的血跡。少女的初潮,給她留下的印象,隻有冰冷、恐懼、惡心、令人作嘔。
後來鍾藍給她洗裙子時還念叨:“這麼大人了,衣服還不會自己洗,瞧你弄得多髒。以後再有叔叔來不許出來,給我待屋裏好好做作業。”
那之後,沈可隻要放學看到家門口有男人的鞋子,就會立刻調頭,到同學家裏做作業,或者幹脆在外麵坐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