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卡緊,晗皓每掙紮一次,裴遷之扣緊的手指就會掐著她的脖子收緊一分。喉嚨被掐住的窒息感覺湧上來,讓晗皓本能的服軟放棄掙紮。

這樣的屈服讓對方覺得很是愉快,等到滿足之後饕足的鬆開。盯著漲紅眼眶瞪著他的晗皓,裴遷之手指上微微用力之後還是鬆開,指腹貼著她的臉頰滑動,最終沒有更多的動作,泄氣的笑笑,自語樣的說道:“算了。”

言罷一隻手下挪壓住了晗皓的膝蓋,跟著將自己從她身上翻下來。另一隻手轉去壓住晗皓的肩膀,裴遷之帶著縱容的神情,“離開g市才多久?就把自己弄成這種樣子。”

——你妹。

麵對著裴遷之,這種情況之下習慣性的髒話還是在心裏自動破口而出,晗皓現在是有一種自己要被逼瘋了的感覺。

情況的發展太出乎意料,就好比她覺得自己上一秒明明應該是在自己家裏,一副快要死掉的狀態,怎麼下一秒就到了馬來西亞的賓館裏身體健康麵色紅潤有光澤,還被人脫光了衣服?

草泥馬,嗬嗬了好麼!

也許這個時候應該冷靜一點,但是對於晗皓而言,讓她冷笑一聲指出“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裏?你和魂爺他們說過什麼,為什麼他們會讓我到g市?”這些疑問。

她隻是覺得此時以及被扒得就剩下內衣還被強吻這一點簡直讓她怒向膽邊生簡直不能忍!

對不起,她真的做不到當個腹黑冷靜運籌帷幄的人。

所以她動手了。

一拳擊向裴遷之的肚子……不過,當然沒有得手。

也許在遊戲係統之中,不論什麼體型的人,隻要有同等的裝備,數據上的傷害是沒有差別的。但是事情轉到這裏的時候,似乎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同樣的基礎之下,那怕晗皓是個外功,空手的力道還是輸給裴遷之。

如果說就算是蘿莉也可以單手提著重劍東跑西顛的那個是遊戲的世界,那麼現在赤手空拳的,晗皓被直接鎮壓回床上,這就是現實。

就像是在打鬧,一點點製住所有的動作,裴遷之將臉壓在晗皓脖頸間,悶聲笑出來。“怎麼反應那麼大?”

“你到底想要幹嘛。”

送掉掙紮的力氣,晗皓被他壓著無可奈何起來,“滾下去,壓得老子胸痛!”

“噗!”

裴遷之這下是真的壓不住笑聲,樂的開心的鬆開晗皓,坐到一邊去撐著下巴看她翻身坐起來,有點狼狽的整理衣服。

“是魂爺把你送過來的。”上下觀察著看到一處不妥的地方,裴遷之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把她一縷落下來的頭發拂開,“坐忘無我看來是沒有辦法阻擋住子彈的威力啊,這是一個需要好好考慮的問題呢。”

“重點。”

“我們是不會死的。”察覺到晗皓的不耐煩,裴遷之頓一下又把話繼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遊戲當初設定的原因,我們是不會有真真意義上的死的。永遠都隻會是進入重傷狀態,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治療職業的技能能夠把我們救治起來。”

“所以呢?”

“所以魂爺把你送過來了啊。”裴遷之把話說得理所當然,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因為你是受了槍傷,如果子彈不取出來的話,是沒有辦法被救治起來的,隻能一直保持著重傷狀態。”他將水杯拿著,慢慢的又走回晗皓麵前,抬手輕輕搭在她中彈的傷處,“如果是別的醫生的話,說什麼都不會放心吧?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我們依舊隻是一個小團體而已,相信的人也隻有那麼幾個而已。”

“別和我說這種洗腦一樣的話,我中二病已經治愈了。”

“那麼你為什麼不願意幫g市的忙呢?”

“要怎麼辦?”說道這一點晗皓突然火大起來,“我們一共有多少個人,二十五個人。如果不是在這一次我親身試過之後,誰知道我們不會死去隻會重傷?裴遷之你是沒有腦子的麼?不要問我火車正常車軌上有幾個小孩子在違規玩耍,而廢舊車軌上有一個孩子玩耍,火車是不是應該變道這樣的問題。不要覺得我們有了遊戲的數據中和在身上,就可以拯救世界!我告訴你,我們是異類,從一開始來到g市就是!這裏的人永遠都會小心翼翼的對待我們就如同對待外麵那些喪屍一樣,不同的是,對待喪屍他們會做的是拚死一搏,對待我們他們會用陰謀!”

“……”

“g市軍部對我們做過什麼?你以為為什麼我們會鬧翻?我不說完全是他們的問題,我們是意見不合。但是他們能夠引得你對我算計,難道他們敢直言說他們沒有從中作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