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燒出一個洞,在她的皮膚表麵烙出個銅板大小的焦痕,所以她也成為警方紀錄上的受害者。
原本她不想通知任何人這點小事,不過是個小傷口嘛!何必驚動太多人知曉,又不是廟會拜拜需要大宴客。
可是吳姊像手機通話費不必付的四處傳簡訊、打電話,讓所有她認識的人都知道此事,害她得一一答謝人家的關愛,還一再重申她沒有事,隻是虛驚一場。
不過反應最大的不是她哭得非常悲壯的大同爸爸,而是向來如山一般穩固的阿生,他像是曆劫歸來的生死情人緊抱著她,一刻也不肯鬆手怕她消失,沉重的呼吸聲中仿佛聽見細微的哽咽,可是他從不承認。
「喂!你們到底笑夠了沒,我沒那麼好笑好不好。」真是夠了,他們就不能稍微掩飾一下嗎?
滿臉柔情的鐵漢生輕撫方良善的發,眼底的深情往大笑的眾人一掃,瞬間化為冷厲的箭矢,讓一室的笑聲降為冰溫時期。
「我們也很想克製,可是你不覺得太為難我們了嗎?你的頭發真的有燙過?」讓人懷疑。
氣呼呼的方良善吹著比以前更蓬鬆的毛發,恨不得一刀削了它。「你們以為我願意呀!都是那個可惡的理發師想賺我的錢,說什麼我的發質十分特殊,至少要比別人燙一次才燙得直,結果……」
她現在可是後悔得要命,還得聽一群朋友揶揄和取笑的風涼話,真是得不償失。
「我看你是想省錢貪小便宜,隨便找一間家庭美容院就想了事,反正在你看來手藝都差不多,何必讓人多賺幾千塊,高級發廊隻貴在門麵好看。」自找苦吃。
「你怎麼知道……」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憨笑,不敢亂生氣讓人多看笑話。
沒好氣的Hermit斜睨她身邊的男人,十分同情的道:「我以為你的黑心錢多到快爆了,沒想到當你的老婆會可憐到這種地步。」
「是未婚妻……」小小的聲音在一旁冒出,但被選擇性的忽略。
他們是來送喜餅和喜帖的,讓維也納森林也增添些喜氣,畢竟他們的愛情是由這裏開始。
「歡迎幾位來觀禮。」突地,鐵漢生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老板,我們想借一下你們店裏的女酒保。」
Hermit寒毛忽然豎了起來,眼神防備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調酒嗎?我連鋼琴師和侍者都可以外借。」揚起無害的笑容,Kin將全體員工一並出賣。
「我也需要他們,不過……」他滿臉笑意的看向他心愛的小女人。「小毛球想找她當我們婚禮的儐相。」
他故意省略一個字沒說。
「婚禮的儐相?」在旁邊喳呼的James似乎感到什麼地方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隻是我一直在考慮讓她穿蕾絲禮服呢,還是黑色的燕尾服?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該當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鐵漢生的聲音一落,全場一片默然,無一絲聲響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