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已經開始出現疲態的兩人,就算是沒有技巧可言,但是這樣子高速來回的打球,兩個多小時下來也是很累的,偏偏這時候跡部跟不二的神情都沒辦法讓她叫停。
又一個小時過去,晴雪抬頭看了看已經有些暗的天空,不會吧?這兩人要打到什麼時候?不論是跡部還是不二都沒有讓對方連續得分,這樣子,讓她想起了雙部長之戰,真的很像,比賽中的兩個人,為了某種不明的意義而不肯有一絲一毫鬆懈,隻是不二不像手塚有傷,所以打起來時間也拖得特別久。
尤其是不二,向來都是以技巧取勝的他,很少會有進入拉鋸戰的時候,體力比較起來偏低的他已經開始有速度減緩的趨向,但是他仍然不想丟失任何一個機會,一個不小心,控製不住腳步,狠狠的跌在地上,錯失了回擊的瞬間。
別打了別打了!別再打了!她真的快要看不下去了!看到心上人跌倒受傷,晴雪想衝進場內,卻被不二的眼神製止,為什麼?周助,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停止?!
不二完全沒有檢查傷勢,重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對著跡部堅定著說道:“呐,繼續。”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放水。”跡部將手中的球拋高,奮力的擊出,無止境的拉鋸又再度上演。
跡部是說真的,就算是不二受傷了,他的球一樣是那麼刁鑽,速度也沒有減緩,反而是越是朝著不二不方便的方向打去。
明明就已經快要體力不支,卻沒有一方喊停。
“停下來……”紫羅蘭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輕輕一眨,霎時掉下成滴的眼淚,“求求你們……停下來……”
就算再怎麼遲鈍,晴雪這時候也明白了手塚剛才的話是什麼意義,這場比賽的勝負根本不重要,又或者是根本沒有勝負可言,跡部跟不二打這場比賽,完完全全不是為了輸贏。
他們不是為了爭奪她而用比賽來決定勝負,跡部跟不二都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他們會這麼拚了命的使出渾身解數,用上所有的力氣,為的也許是一種隻有他們之間才懂的東西。
就像不二賽前說的一樣,他是為了他自己。這是他跟跡部之間某種無須言語說明的約定。
最後,體力差一些的不二連續被跡部得了兩球,一瞬間跌坐在地上劇烈的喘熄著,雙方一站一坐的互相對看著,終於,跡部大聲笑了起來,惹得晴雪對他白眼,怎麼?贏了很得意?
“不二周助,我明白你的決心了,你的確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不管是在哪一方麵。”跡部沒錯過晴雪的白眼,唇邊的笑容變得澀然,要不是為了她,他又何必妄做小人?這女人,永遠不會明白他為她想了多少……
“別瞪了,我又沒說我贏了,這場比賽本來就不需要分出勝負,我隻是想確定某些事而已。”跡部拿過樺地遞來的外套穿上,“晴雪,你說過你需要的是跟你並肩作戰的人,那麼你就讓我看看不二周助是不是這樣的人,關於藤原家,你最好跟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