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關於金發美女的笑話那麼簡單?回答:為了讓男人聽得懂。”

即使拿男人開涮的玩笑越來越多,人們仍然抱有這樣的偏見,認為女人不風趣。康斯坦茨的赫爾加·科特霍夫教授——幽默研究者——卻持不同觀點。在她的《男女的笑聲》一書中,她指出,一個人的幽默總是受到各自的權力比例的影響。在一個男人說了算的集體中,男人也是講笑話的人——他們試圖以此互相排擠。在那樣的集體中人們相信:“女人被男人愚弄,男人則不會被女人愚弄。男人也常常用黃色玩笑來激怒女人,女人則不會用這樣的玩笑來挑釁男人。”在公司中的調查表明,講笑話和對一個成功的玩笑放聲大笑也常常取決於人們所處的不同級別。赫爾加·科特霍夫說:“級別越高,環境就越由男人說了算。如果我們看一下,所謂精英的大笑文化是如何產生的,我們(女人)就笑不出來了。”

但是也有越來越多的集體中,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在那兒顯現出來,女人也主動開玩笑,不是總是用微笑來回應男人的笑話。在這些圈子中,典型的男人說笑話女人聽笑話的情景慢慢消失了。“有越來越多的男人拿自己開涮,也有越來越多的女人開富有攻擊性的玩笑——就像‘合適小姐’組合那樣拿男人開涮。”赫爾加·科特霍夫解釋說。

到現在為止,還沒什麼人研究女人的幽默感。原因是女人在隻有女人的時候更自在,在公開調查中卻常常是女人和男人或者男人和男人交談。

舊金山州立大學的莫西莉·金肯斯提出了這一假設,即女人之間的幽默和男人之間的幽默不同。根據她的觀點,在女人聚在一起時,講笑話的人常常自然而然地插到正在進行的談話中來,她們自己也摻和了進來,建立信任感,顧及到他人。男人的幽默感則常常用來展示自己,和正在進行的交談沒有什麼關係。有些男人有一大把標準笑話,他們想以此挑戰、排擠其他男人。他們的笑話常常是拿別人開涮,“講笑話的人很少拿自己當靶子。”

阿姆斯特丹大學的英格裏特·凡·阿爾芬注意到,學齡前的女孩和男孩有相似的幽默感。但是後來他們就不同了,“男孩講笑話,女孩大笑。”研究證明,這一趨勢在以後的生活中也是如此。

笑話中的一個特殊的類別是關於妻子的笑話,這主要在狂歡節演講時很盛行。就赫爾加·科特霍夫觀察,妻子在這些笑話中被描述成“沒有吸引力、發牢騷和老是吃東西、嘮叨的怪物”,“關於丈夫的典型笑話則不大有”。也許就是因為在狂歡節中幾乎沒什麼女人。

但是這位女幽默研究者也批評一些男人喜歡開攻擊婦女的玩笑。在大多數(父係)文化中,那些笑話是男人的專利,使他們可以“隻不過為了找找樂子”而對婦女進行性騷擾——1992年的一項美國研究也表明,很多工作單位裏的性騷擾是以開玩笑的方式進行的。

但是赫爾加·科特霍夫為將來描繪了希望:“到那時,男人講的最乏味的笑話不會在婦女那兒獲得一陣大笑……很多男人已經能區分出那些貶低人、蔑視人的笑話、玩笑和幽默。”

但是,在曆史書中缺少有幽默感的女人——也許也是因為曆史書常常是由男人寫的。赫爾加·科特霍夫把1987年寫了《文學喜劇家庭讀物》的本特·愛勒特的彙編稱為“紳士俱樂部版”。因為在三卷中印了366篇男作家的文章,但是隻有四篇是女人寫的——卡森·麥卡勒斯、簡·奧斯丁和多蘿西·帕克。根據這位康斯坦茨的女教授的觀點,以幽默出名的女作家遠遠不止那些,換了她會在這一彙編中加入弗吉尼亞·伍爾芙、格爾特·布蘭滕堡、伊爾姆特勞特·摩爾克納、艾爾弗裏德·葉琳內克、卡特琳娜·曼斯菲爾德、帕特麗夏·海史密斯、伊爾姆加德·可恩、海爾克·桑德、克裏斯蒂娜·諾斯特林格、阿加莎·克裏斯蒂、約翰娜·叔本華、拉爾·瓦恩哈根、弗朗西斯·米裏亞姆·貝裏·威徹、埃米莉·迪金森、安·布拉德斯特裏特和瓊·克爾這些人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