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覺得呢?”
老人頭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一個善良的人總會好心做一些壞事。如果你想給我希望,我勸你不要這樣做。”
“為什麼?”
老人頭道:“因為我是個看的很開的人。”
我隻好說出實情,說:“我知道有種方法能治好你,就是用蠱去修複你損壞了的五髒六腑,真正用蠱的高手,能操控蠱蟲像微型儀器一樣精密。”
老人頭的眼睛亮了,他突然笑了起來,道:“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這種法子你都能想得出來。而且,我還聽說苗疆第一蠱女藍胭脂是你的情人,有她幫忙,我的病看來真的有救。”
為了慶祝這個好消息,老人頭喝了一大口五糧液,嗆了滿嘴黑血出來。
張曉蕾正在房間忙上忙下的折騰,聽老人頭這麼說,她的動作頓時定住,回頭一位身材的看了我一樣。
老人頭自顧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就是現在,我訂了一個小時後出發的火車票。”
張曉蕾放下手裏的活兒,她拉開門出去,對我說:“你出來一下。”
我隻好跟她走了出來。
我在隔壁給張曉蕾開了一間房間,她將我拉了進去,關上門,說:“大老板說的都是真的?”
我有些尷尬道:“真倒是真的,隻不過……”
張曉蕾瞪著我,說:“你承認是真的就可以,沒有不過。”
我隻好閉嘴。
張曉蕾道:“實話告訴你,我心裏有你,我這輩子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愛過人,你是第一個。”
我知道張曉蕾對我有感覺,但沒想到,她對我居然是這種態度,我一時僵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小秦的死,對我刺激很大,我對女孩子都有種避而遠之的心理,根本不想跟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發生關係。
我心裏很清楚,我跟她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她們冒然闖進來,結局隻會是悲劇。
小秦就是明證。
我對張曉蕾說:“真的不好意思……我……”
她抬手按住我的嘴,突然張開雙臂緊緊抱住我,嘴唇毫無征兆的堵住了我的嘴,她緊緊抱著我,狂吻起來。
我有些不受控製的接受著她的如火熱情。
她反手將我摁在床上,就要來脫我衣服,我嚇的急忙推她,沒想到這小妮子別看長的柔柔弱弱,勁兒還挺大,我一下子居然沒推開她。而我倉促執行,雙手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張曉蕾含笑望著我。
我急忙縮回手,掙紮著爬起來,道:“我們真的不應該這樣。”
“你覺得對不起你的小情人?”
我苦笑道:“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而且,她也嫁人了。”
“你還對她念念不忘?”
我搖頭道:“我們現在隻是普通朋友而已,她現在是林夫人,我找她,是為了救你們大老板。”
“沒有別的原因?”
“沒有。”
“沒別的原因,你為什麼拒絕我?”張曉蕾狠狠道。
我隻好如實說道:“因為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張曉蕾狠狠盯著我,看了我足有一分鍾,才道:“你給我的感覺不是。”
“我心裏有人了。”
“誰?”
“一個我深愛的女人,我們之間因為一些原因,現在不能在一起,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要等到她回頭。”
“那就是你愛她,她不愛你了?”
我苦笑道:“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現在還是仇人,她見到我就想殺了我,而我見到她,隻有躲的份兒。”
張曉蕾瞪大眼睛盯著我,她像是想從我臉上看出來,我到底是否在說謊。
然後,她長歎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對我說:“我幫你買了幾件衣服,你帶上換洗吧,洗漱用品都給你收拾好了。”
她黯然幫我拿出一隻嶄新的黑色背包,從牌子來看,光這個包就價值不菲。
我背上包與張曉蕾告別,張曉蕾送我下樓,我上了出租車,她還在對我揮手道別。
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惟願她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跟她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因此傷害到她。
我在後視鏡裏看到她的身影逐漸消失,長長吐了口氣。
這次要去的目的地是湘西。那次分別,我從胭脂話裏行間意識到,她應該是要回湘西苗寨,而非去找林英。
老人頭的病情太過於嚴重,我必須第一時間找到胭脂來救他,否則多拖延一天,就會變得越發的危險。
從本市抵達湘西時間並不長,四個小時後,我已經下了火車,然後坐大巴趕往苗寨。
我以前聽胭脂說過,她老家所在的位置,僥幸現在還記得。
天快黑的時候,我才抵達苗寨所在的山區,那是一大片寨子聚居的地方,我下大巴後,問了半天路才找對位置。
據說胭脂家所在的寨子,位於這座山的最高峰,我在半路又迷了路,路上行人稀少,我好不容易見到一位背著背簍的老太婆。
那老太婆看年紀得有七十了,背著藥草正朝山上走,身體看起來倒是挺結實的。
我上去搭訕說:“太婆,請問青苗寨該怎麼走?”
老太婆瞟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朝山上走去。
我有點著急了,說:“青苗寨的藍胭脂是我的朋友,我找她有要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