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我幾乎搜遍了整個廠區都沒見到血僧。廠區就隻有這麼大,以我現在的修為,他就算用奇術製造出凡人看不見的結界,要想瞞住我,根本不可能。
那他這麼大一個活人,還有青銅鼎和黃鼠狼,又都上哪兒去了?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飛身落了下去,就在我落地的瞬間,我背後巨大的寫字樓在我身後轟然崩塌。
我眼睜睜看著大樓坍塌,想回身去救周正,已經來不及了,高樓在我麵前,很快夷為平地。
我趕到地下空間的入口處,發現入口已經被坍塌下來的廢墟給完全遮蓋住,要想清理開入口,動用現代工程工具,都有十天半個月時間。
我驚奇的發現,我懷疑血僧藏在地下空間,周正其實是血僧的傀儡,高樓倒塌,地下空間入口被封,像是一係列連鎖反應。
我一個人立在廢墟中,天地之間一片沉寂,煙塵在我周圍自動降落下來,我有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和孤獨感。
天地間充斥著一股灰暗,仿佛已經過早的進入末日,我在絕望中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俏生生的影子立在月光下,她撥弄著發絲,身影無比的美好。
我凝神看去,才赫然發現這姑娘不是別人,是那位脾氣古怪到極點的天下第一神卜,我很快在她身後找到她那位跟班小道童。
我迎了上去,對第一神卜說:“你怎麼也來這兒了?”
第一神卜看了我一眼,直搖頭說:“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麼?”
我還沉浸在被周正欺騙的懊悔中,心裏很是鬱悶,聽第一神卜體型才醒悟過來,一身血水早就幹了,衣服硬的像是被凍過。
我抱歉道:“實在對不起,我現在也沒衣服拿來換。”
第一神卜道:“念在你為白局死而後已的仗義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忍一忍吧,誰讓他這麼看重你小子呢?”
我吃驚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的?”
“不就是找血僧找救白局的方法嗎?這點小事能難倒我,本姑娘也不配叫第一神卜了。”第一神卜嬌笑道。
提到這個,我心裏很是黯然,被周正這小丫頭擺了一道也就罷了,可白局的病情這麼嚴重,可再也拖不起了。
第一神卜道:“你知道我叫第一神卜,還知道我另一個外號麼?”
我無奈道:“第一神卜這個號就夠狠了,別的號,也是錦上添花。”
第一神卜笑道:“本姑娘另一個外號,叫做排憂解難。我今天出現在這兒,就是來替你排憂解難來的。”
我心裏一動,激動道:“您的意思是,您知道怎麼救白局的命麼?”
第一神卜道:“正是。其實要治他的傷不難,你找到他,隻會把小命送在他手上,不過他手上那隻黃鼠狼,用它的血做藥引,再燉了他的肉食之,什麼病都能藥到病除。”
這個消息,無疑將我從地獄拉回天堂,我有些難以置信的說:“真的麼?”
第一神卜已經拉著小道士走遠了,她擺了擺手道:“不信拉倒,我天下第一神卜從來不妄言。”
我高興之餘,又麵臨著另一個問題,就算不用找血僧,可血僧那隻神秘莫測的黃鼠狼,我又要上哪兒去找呢?
我很快心生一計,我對付不了血僧,還對付不了一隻黃鼠狼麼?
黃鼠狼畢竟是黃鼠狼,就算它修了上千年,可始終還是擺脫不了它的本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