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認為血人夠血腥毒辣,沒想到她還很邪,老頭兒一嘴沒咬中,又來了一嘴,我哪兒能一再給他機會。念力催進曲尺,一尺朝破空之聲傳出的方向刺了過去,就聽一陣陣牙齒碎裂的聲音,老頭兒滿嘴牙齒全被我戳了下來。
他滿嘴是血的繼續嚼著嘴巴,我已經飛身過去,右手在他下顎骨一托,將他下顎給卸了下來,老頭兒下巴就像要掉下來似的,已經不再具有威脅能力。
老頭兒這邊一失勢,猴子們立刻接上,十二根鐵棒同時朝我揮下,我飛身想躲開,卻發現這些鐵棒已經變成了一張密集的大網,將我緊緊籠罩其間。
這十二根鐵棒揮下來的氣勢,比剛才他們圍攻血人時似乎更暴漲了好幾倍,也就是說,血人控製下的猴子,變得更加厲害了。
以我的曲尺,根本不可能抵抗這麼多鐵棒,更別說是在血人控製下的十二根鐵棒的襲擊。
一股從未有過的巨大的壓力,從我頭頂上壓過來,滿地落葉都被鐵棒給激蕩了起來,漫天漫地的亂飛,無數飛葉打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曲尺格擋住了速度最快的一根鐵棒,虎口被震的火辣辣的巨疼,第二根鐵棒轉眼就到,我又用銀尺格擋住,第三根鐵棒呼嘯而至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任何招架餘地。
眼看著就要擊中我腦袋,就這一幫的速度,足以將我腦袋整個搗成肉醬。
我腦子裏赫然想起,我爸留下的秘笈裏有過一招,隻要發揮出來,足以摧枯拉朽的達到群傷的效果。
我突然影子一般從兩根鐵棒中間穿過,銀尺入鞘,突然蹲在地上,意念直達銀尺,同時拔尺出鞘,一尺插入地下,意念直貫大地。同時一重噴薄而出的銀光迅速蔓延出去,十二隻猴子和十二根鐵棍被彈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樹上,然後癱軟下來,地上一片狼藉。
這大片的白光如同最鋒利的刀劍,方圓一丈內的大樹全被攔腰斬斷,亂七八糟的交錯雜亂在一起。
血人和楚南他們飛身飄離出去,躲過了白光的傷害,楚南和另一位長老吃驚的看著我,他們眼中的吃驚和恐懼,讓我有種報複的快感。
我飛身來到血人麵前,血人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笛子似的東西,她不閃不避,拿笛子朝我吹了一聲。我耳朵裏轟的一聲巨響,楚南他們急忙捂住了耳朵,我腦子裏一大片的空白,靈魂深處都似乎感受到一種難言的壓力。
這種壓力幾乎要將靈魂從我體內逼迫出來。
同時,我耳孔、鼻孔、眼睛等等,全都滲出血來,水一般往下淌。我運起意念,想與血人對抗,可遭受到的反壓卻更加的大。
我整個人就像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高壓空間裏,人也跟著被壓的蜷縮了起來,我一陣恍惚之後,凝神靜氣,再運起自身念力,一點點的重新站了起來。
楚南大吼:“孩子啊,殺了他,別給他喘息的機會。”
他和另一個紅門長老縱身撲過來,兩人兵器全招呼到我身上,此刻的我全身被製,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眼看著就要血濺當場,我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含了一口血在嘴裏,張嘴噴射出去,迎麵噴在兩人身上,楚南拽了另一老頭兒一把,那老頭兒被迫擋在他身前,我的血箭全噴在他身上,老頭兒身上瞬間被噴了幾十個窟窿,一張臉血肉模糊。
他摔在地上滿地打滾,一會兒就斷了氣。
而楚南,臉色鐵青的退到血人身後,他顯然沒想到,這時候,我居然還有反抗之力。
我一嘴血箭噴出,壓力突然一鬆,於是,我迫不及待的朝血人撲了過去,同時破了指血,一指點在血紅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