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校外大街上,我問血紅道:“你怎麼看?”
血紅道:“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男的是從水裏爬起來的,還是深水區域,他身上有水草的腐臭氣息,另外他不是人,當然也肯定不是鬼。”
我拍掌道:“所以,他已經中了至少70%。隻要我們能證明他跟惡犬有關,就能說明他是江底爬上來的八個人之一。”
血紅點頭說是,這一瞬間,我們都對未來有了信心,沮喪絕望的心情,也跟著煙消雲散。
直到這時候,我感覺到血紅對我責怪似乎並不那麼強烈,我倆都如釋重負的朝前走著。
血紅說:“那家夥今晚受到驚嚇,恐怕不會急著繼續犯案,咱們今晚好好休整,明天再跟他大戰三百回合。”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就在那條街的街口住的酒店,連日的疲憊和絕望,讓我們身心俱疲。再加上今天又得到好消息,這一覺我睡的特別好。
我在半睡半醒中,突然察覺到周圍異常的冷,當時我並沒有開空調,也沒開窗戶,這突然而來的寒意讓我打了個哆嗦。我翻身坐起來,周圍黑洞洞的,我擰亮了台燈,就看到腳下一大灘水漬。
我正睡眼惺忪,腦子一片混沌,正要倒頭就睡,腦子突然抽風一般清醒過來,房間裏有水漬,不正是水裏的東西來找我們算賬來了麼?
我急忙破了食指,拿指血給自己開了陰,我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想起住隔壁的血紅,我急忙跑出去,敲了敲門,裏麵沒動靜,我心急之下,也顧不上太多,卯足了勁撞在門上,賓館脆弱的門應聲而開。
我就看到燈光下雪紅赤裸著半邊身體,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掙紮,我又補了一指指血,赫然見一個光著身體的壯漢趴在血紅身上,正在瘋狂的撕扯著她衣服。
我勃然大怒,提著曲尺殺入戰團,那大漢色迷心竅,我撞開大門的舉動都沒驚動他,我一尺下去,壯漢疼的發出一聲悶哼,從血紅身上滾下來。
我立刻拽著血紅拉起來藏在我身後,同時不忘扯起床單扔給她,血紅緊緊裹住身體。
那壯漢獰笑道:“又是你小子,我給過你活命的機會,是你自己要來送死,就怨不得別人。”
我這一尺下去,以我現在的功力,普通人能一尺活活打死,就算有些道行的東西,也能打到他靈魂出竅,而這家夥在受我一尺之後,竟然沒事兒人一樣,可見道行之高。
我再次咬破食指,拿指血在額上畫出《山海經》中的蒲牢神獸,壯漢沒太把我放在眼裏,他人已經撲殺了過來。他人還沒到,我已經能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感覺,一身汗毛立刻豎了起來。
壯漢一路走來,他經過的地方牆壁上的牆紙都自然的卷曲起來,地板裂成很多塊,就連電視機都碎成一塊塊的,床上的被子自己燃燒了起來,濃煙離開蔓延開來。
我一尺擊過去,此刻的我仿佛化身野獸,這一尺蘊含著奇大的能量,壯漢迎了上來,我竟然瞬間洞穿他的身體,他穿過曲尺就這樣消失了。
血紅一記通心印過來,也打了個空。
我倆麵麵相覷,而這時候,賓館的工作人員已經提著滅火器衝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