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儲物間,穿過走廊,前麵就是客廳了。我推門才進客廳,就赫然發現一具屍體掛在客廳中央,還在那兒微微打著旋。,我整個人定住了,渾身頓時一麻。
雪白的月光穿過破碎的窗戶打在屍體上。那屍體像是個女人,穿的是老舊式的衣服,也許是風剛剛吹過,她的屍體還在微微地顫動。
我暗暗吃驚,鬧市中央的這棟小樓裏,居然掛著一具屍體,這是多麼驚駭莫名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可是夠上新聞的頭條的。
再看客廳裏的陳設,是非常老舊的布局,明清和民國時期的樣子。這在當今這個社會,非常的不常見,所以說,這是一棟不折不扣的古宅無疑。
屋子裏落滿厚厚的灰塵,手指一摸就是一個厚重的手掌印。可見已經有多少年沒人來,更說明這具屍體,很有一些年頭了。
我拔出鳳凰劍,抬手割斷了吊實體的繩子。那屍體落在地上,震了一屋子的灰塵,嗆得我止咳嗽不止。借著月光,我仔細一看,發現屍體是位老太太。再看她的臉,就發現她的麵孔很年輕,像20多歲的女人,可是手掌和腳踝已經枯瘦蒼老的非常厲害,絕不是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樣子。我心頭一陣發毛,這太不對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這屍體,有些不太對勁。
再看屍體的穿著,她穿了一身對襟大褂,像是清朝末年的裝扮。在我們這個時代,她居然會穿這樣的衣服,這本身就已經很反常了。因為清朝末年跟我們現在已經隔了一百多年。
就算是有人惡作劇,弄了這一身衣服,她的打扮妝容和發髻,也會也會跟我們一模一樣。但是,屍體的裝扮都是清朝的打扮,這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將屍體放平,剛要脫了她衣服檢查一番。突然發現月光下,女屍的一雙眼睛居然直勾勾的看著我。更奇怪的是,她像是已經死了很多年,可是她的麵容居然栩栩如生,像才斷氣,甚至像剛剛睡著了一樣,這就更奇怪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要不是前段時間,在紅門遭遇了那麼多怪事,我早就嚇尿褲子了。
我解開女屍的外套,正要脫裏麵的內襯衣,突然想起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我將女屍放下來的時候,她不是閉著眼睛嗎?怎麼剛才,她居然會直勾勾的看著我,這也就說,女屍師就在剛才很短的時間裏自己睜開了眼睛。
我才解開女屍內襯衣的領口,突然一身冷汗,抬眼看去,女屍突然雙手抬起掐向我脖子。我就地一滾,躲了過去,再看女士的雙手,她的指甲居然長達十幾厘米。
說她詐屍都是輕視她,我在紅門禁地的時候,可是今年親眼見過詐屍,這玩意兒比詐屍可厲害多了。女屍朝我飛撲過來,她雙手掃過的地方,周圍所有的東西全部化成粉末,非常嚇人。
我拔出鳳凰劍,將一把劍舞得滴水不漏,可怕的是,女屍的雙手全能接我的劍,將我的劍卡在她的手指中間,我抽拔不出來,又不能刺入,就這樣僵持在一起。女屍呆呆的望著我,她突然咧嘴笑了,從嘴巴裏伸出一條奇長無比的舌頭,我跟她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兩米,她的舌頭居然從嘴裏伸出來,要鑽到我的嘴裏去,可把我給惡心壞了。
我扭頭想躲,沒想到她那條又長又血腥又惡心的舌頭,居然會自己拐彎扭著頭要鑽到我嘴巴裏去。就這樣我躲來躲去,那條油膩膩的舌頭在我臉上舔來舔去,拖下不少口水。
就在我躲避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雙腿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我想抽出雙手雙腿,發現怎麼使勁,都沒辦法。整個人被釘在原地。而那條惡心的舌頭已經纏住了我的雙手雙臂,順著我的身體纏著脖子一直朝上爬,好像不鑽到我的嘴裏去,誓不罷休一樣。
我低頭看去,赫然發現是牆上長出來的那些枯萎的藤條,不知什麼時候它們爬的到處都是,那些藤條將我釘在地上,讓我無法動彈。
我的鳳凰劍被女屍奪了過去,我再想用黥麵術,卻發現我整個人已經被牢牢的釘在那裏,無法動彈,什麼方法都不能用了。
我不禁有些後悔,其實還是自己大意了,我早該在進樓之前就施展出黥麵術,也不至於會在這種陰溝裏翻了船。
女屍的舌頭想撬開我的嘴唇,我雙唇緊抿,拚死也不讓她打開。我倆就這樣僵持著,正在這時,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閃過一片雷電,月亮在這瞬間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
就在雷電照亮周圍的瞬間,我好似看到院子中央有一個人,正麵朝我們這邊看著。像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心裏一沉,想,難道是那隻猴子?
這時那女屍正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我,我整個人像被鐵桶箍住了一般難受。而她的舌頭,也撬開我的嘴巴,鑽了進來。我頓時一陣惡心,胃裏的酸水都吐了出來,可對方卻並不覺得惡心,沒有出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