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月光下,山澗裏黑洞洞的,空氣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這隻詭異的鳥人,剛才鏖戰的時候,我倆全情投入還沒覺得,現在山風一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汗水黏在身上,格外陰冷,我總覺得這山澗裏很不正常。
我對丫兒說:“搞快點,這地方怪得很,不宜久留。”
丫兒一反之前的嬉皮笑臉嘲笑我,她點點頭,說:“是有些怪,可捕食者這麼笨重,咱倆也沒辦法運它出去啊?”
把捕食者弄出去是不用想了,可陰陽師已經逃了,拔出鎮它的羽箭,我倆又控製不住捕食者,一樣陷入危局。我思來想去,對丫兒說:“你注意捕食者的反應,我把羽箭拔一半出來,它隻要反應激烈,我再插進去。”
丫兒怪怪的看著我,憋出一句話,“你可真夠狠的。”
羽箭熠熠生輝,我握住羽箭,掌心一片火熱,像是握住一支灼熱的鐵條。
同時,我手背上的那淡淡的合窳紋身,竟然也跟著灼熱起來,在雪白的月光下,我的半隻手背,燒得通紅,那隻合窳野獸,演化成一團火,像是要在我身上立起來。
我在丫兒驚恐的眼神裏看到自己的倒影,我雙目赤紅,頭發蓬亂,本來瘦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
我試圖拔出羽箭,羽箭紋絲不動,我暗暗吃驚,又蓄勢一拔,羽箭被我拔出一寸出來,捕食者發出山崩地裂的慘叫。它鷹隼般的雙眼睜開,我能感覺到,那種撲麵而來的殺氣,它的目光飄過丫兒,落在我的臉上。
它的表情,有輕微的震動,那是一種驚訝和震撼糅雜在一起的表情,我我不明白,它為什麼會用這種眼神來看我。
它雙翅展開,一股劇烈的氣流噴薄而出,我和丫兒都被卷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兩丈開外。
插在它肩上的羽箭,又被逼出來兩寸,已經是搖搖欲墜。
丫兒掙紮著爬起來,吃驚的看著捕食者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丫兒定了定神,拖起我朝山穀裏跑。她見我沒動,嚷嚷道:“傻愣著幹什麼,等著被它吃掉腦袋啊,還不快跑?”
我被丫兒拖拽著朝前跑,還是忍不住回頭,捕食者看我的眼神太奇怪了,它像是見到了一位故人,一位對它來說非常重要的故人。
捕食者的目光緊跟著我遠去,直到我們消失在黑暗盡頭,它都沒停止它的凝視。它壯碩的身體在黑暗中,凝聚成一座雕塑,與黑夜融為一體。
我腦子裏反複盤旋著一個疑問,它為什麼會這樣看我,以它當時的狀態,要抓住我和丫兒沒有任何問題,它為什麼沒這樣做?
我們狼狽逃出山澗,距捕食者遠了,我倆停下來喘氣,丫兒盯著我眼神很怪,看怪物一樣看我。
我拿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啊?”
丫兒甩著小辮子,皺著鼻子說:“我早發現你有問題,想不到你這麼怪。我給你種的黥麵術,用過一次就不靈了,還要我本人催動才起作用,最重要的是,對一個不會黥麵術的人來說,它的威力很小很小。可這隻合窳神獸竟然已經跟你融為一體,合二為一了,我從來沒聽說過黥麵術會有這種作用!”
銀色的月光下,山澗裏黑洞洞的,空氣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這隻詭異的鳥人,剛才鏖戰的時候,我倆全情投入還沒覺得,現在山風一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汗水黏在身上,格外陰冷,我總覺得這山澗裏很不正常。
我對丫兒說:“搞快點,這地方怪得很,不宜久留。”
丫兒一反之前的嬉皮笑臉嘲笑我,她點點頭,說:“是有些怪,可捕食者這麼笨重,咱倆也沒辦法運它出去啊?”
把捕食者弄出去是不用想了,可陰陽師已經逃了,拔出鎮它的羽箭,我倆又控製不住捕食者,一樣陷入危局。我思來想去,對丫兒說:“你注意捕食者的反應,我把羽箭拔一半出來,它隻要反應激烈,我再插進去。”
丫兒怪怪的看著我,憋出一句話,“你可真夠狠的。”
羽箭熠熠生輝,我握住羽箭,掌心一片火熱,像是握住一支灼熱的鐵條。
同時,我手背上的那淡淡的合窳紋身,竟然也跟著灼熱起來,在雪白的月光下,我的半隻手背,燒得通紅,那隻合窳野獸,演化成一團火,像是要在我身上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