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那些元嬰之魂不死不滅,怎麼可能憑空消失?”黑袍老者聽聞此話,頓時麵色巨變。他籌備了這一切,為的就是那些元嬰之魂。在他眼裏,即便是那五具肉身,他若是願意,都能隨時找到替補。可那些元嬰之魂,乃是無數年來,他絞盡腦汁才引誘進來的強者元嬰所煉化的,是最為珍惜之物。如今居然不翼而飛,他當然是憤怒異常。
“沒用的東西,留你何用?”下一刻,老者目中寒芒一閃,隨即張口一吸,那黑袍男子立刻神情大變,但他還未來得及做些什麼,其身軀立刻快速萎靡起來。隻是眨間,變化作一具幹屍,就連其元嬰都被老者吸入口中,生生咽下。這位堪比元嬰後期的強者,在這老者前麵,如此輕易的被滅殺,可見這老者的恐怖。緊接著,老者看都不看那幹屍一眼,而是麵色一沉的盯向白玉塔下的數人。
“你們幾個小輩,到底是誰動了老夫的元魂。”老者將目光一掃眾人後,隨即單手一拍身下的白玉磚,頓時整個白玉塔塔尖,刹那間便分散開來。而下方的眾人,也是第一時間便發現了老者,不過當眾人神識一掃後,卻是紛紛神色大變起來。
“前輩,你是誰?”龔風月在幾人中修為最高,但在麵對這老者時,他一樣感覺到一股不可戰勝的強大。
“少廢話,老夫的五靈歸一術已經被破,老夫也沒必要再奪舍你們幾人。但若是不交出老夫溫養的元魂,你們幾個休想離開此地。”老者聞言,臉上一閃憤怒之色的說道。
一聽這話,龔風月羅褚等人皆是一頭霧水的麵麵相覷起來。不過別人不知道,但烏風卻是心裏有數。此刻,他分出一道神念繼續吸收氣血之力,另一邊卻是雙目一睜,大有深意的看向那黑袍老者。
“想必前輩就無道吧?”烏風神色淡然,不急不緩的開口問道。
“不錯,老夫正是無道。你這災星,可把老夫害慘了,別以為老夫不敢動你。若是把老夫逼急了,管你是誰,老夫也要將你吸個精光。”一見烏風,這黑袍老者頓時氣得是火冒三丈,就連其元神都是靈光一閃,麵上閃過一絲紅潮來。龔風月幾人聞言,麵色微變,雖然幾人內心都有所猜測,但此刻輕耳聽到無道之名,幾人還是內心一驚。畢竟麵對這無數年前的強者,即便是幾人修為不弱,但要真的從其手中逃脫,基本還是不太可能。
“前輩,如果你還想取回元魂,最好還是回答晚輩幾個問題。否則…”以老者的修為,此刻竟然表現的如此憤怒,烏風不難猜出對方極為在乎那所謂的元魂。但烏風知道,老者口中的元魂,不是別物,就是那些黑霧中的鬼物。如此一來,烏風當然要稍加利用一二,因為他知道,隻有他才能找回那些鬼物。
“你…果然又是你這災星,你把那些元魂弄到哪裏去了?”無道聽聞此話,頓時臉色一變,露出一副恨不得將烏風碎屍萬段的神情來。但考慮到那白衣老者的恐怖,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衝動,不敢真的滅殺烏風,畢竟烏風是那白衣老者的肉身,若是將之滅殺,那麼他也將遭到白衣老者怒火。
“看來前輩是不想與晚輩做這個交易了?既然如此,那前輩自便吧。”烏風見此,神情中沒有絲毫變化。他知道,這老者不會輕易對他出手,因為他已經被那白衣老者徹底的震懾了。
“你…好你說看看。”無道身為一名強者,自然有自己的尊嚴。此刻,眼前這平時被其視為螻蟻一般的存在,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這自然讓他內心大怒。不過想到自己那些費勁心血才得來的元魂,無道內心又是一陣心痛。在略一思索後,無道強忍心中怒火,麵帶一絲無奈的說道。
“那白衣老者什麼修為?”烏風見此,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一般,神色如常的問道。
“嘿嘿,小子,你可是倒大黴了,那老家夥連一縷分魂都如此恐怖,最起碼也是道去境中後期的強者。你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而且此人乃是塗氏一族,此族善於占卜算計,那就更加難以對付。如果不是顧忌那老家夥,老夫早就將你一掌拍死。”黑袍老者聞言,麵上露出幸災樂禍的摸樣,顯然是對烏風的威脅,懷恨在心。
“道境修士是什麼層次,神脈又如何解釋?”烏風這是第一次聽說道境修士,雖然不明白具體,但從那無道的神情中來看,對方絕不是可以輕易對付的人。在想到了那白衣老者說過的神脈缺陷後,他更是麵色一沉的說道。
“這麼說吧,超越了返祖期的強者,便是道境修士。其實老夫也是道境修士,但道境也有強弱,而老夫與那白衣老怪比起來,便是凝氣修士,麵對元嬰修士。而道境修士真正恐怖的地方,那便是可幻化虛無為真實,可調動這世間的一方法則,為己所用。”似乎害怕烏風不明白那白衣老者的恐怖,無道在略一思索後,眉頭一皺,倒背著雙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