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一楞,嘴巴張了張卻還是沒有說話。

“址兒,成親後我們一起出逃好不好?”衛暄將手裏的藥膏放好,眉目故意一挑,逗著她。

平陽公主心頭一震,身子移了移,吃驚地看著衛暄。

“成親之後,就我和你,我們一起遊遍大江南北,領略無數山河風光,要是沒錢了,址兒就為我做飯,我去外麵舞劍賣藝如何?”

平陽公主很難相信平日裏一派正徑的衛暄嘴裏,也能說出這麽逗趣的話,舞劍賣藝,他這個占了大半個洛陽城生意的大富豪,他說他要去舞劍賣藝?不知為何,平陽公主竟去想象了衛暄舞劍,他手拿羅盤去討錢的模樣。

著實好笑,平陽公主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麽?址兒覺得我掙不到錢?”衛暄被她一笑,故意擺出了一副被她傷害了的模樣。

良久,衛暄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我想不出你舞劍賣藝的模樣。”平陽公主開口了,這是她幾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衛暄喉嚨滾動,臉上雖笑著,眼圈卻陡然紅了一片,他知道要她忘記那些如噩夢般的遭遇,沒那麽容易,但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卻讓他忘記。

“那改日我先為夫人舞上一段如何?”衛暄摸著平陽公主的頭,七尺男兒的眼淚流下,掛在了他的唇邊,指尖輕輕地拂過她的發絲,明明是在顫唞,可撫摸在她發絲上的手卻異常的溫柔,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好。”平陽公主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他這幾日的寸步不離,裝作若無其事的對她微笑,她都看在眼裏,她知道他想讓她忘記一切,這幾日,他沒有與她說起任何有關於那一夜的事情。

他與她都明白,那一夜對她的傷害。

平陽公主忍著心痛,伸出手抹掉了那幾滴掛在他唇邊的淚水,

指尖在碰在衛暄的唇角時,衛暄再也沒有控製住,下顎猛顫,雙手握住她的指尖,緊緊地捏在自己的掌心內,衛暄的頭低下,額頭抵在她的指尖之上,彎在她的麵前,身子不停的顫唞。

他哭了,她也哭了。

有時候無聲的抽泣比大聲的嚎哭要讓人痛苦萬分。

66、大結局 ...

一年後

汝南王坐在了龍椅上, 看著大殿之下,一言不合齊齊跪下的眾臣子,頭痛不已。

“皇上,該封皇後了啊。”

“皇上,整個後宮皇上連個貴妃都沒封, 你就是要讓晉朝後繼無人啊。”

“是啊,皇上, 自古以來,不孝有三, 無後為大啊。”

“皇上……”

“皇上……”

“行了, 行了, 朕知道了,朕改日就封。”晉旭炎頭痛, 想早些打發這些人走。

“皇上, 您這次是又想耍賴吧?您封誰?眾臣子呈上的名冊,您一個都瞧不上, 您改日就封,到底是封誰?”

說話的是衛簡衛大人, 他為晉朝操碎了心, 本想安享晚年, 竟然被那個不孝子又推到了朝中, 他自己卻帶著老婆跑了,什麽叫養兒防老?他哪裏防到老了?如今這皇上又遲遲不封皇後,不納貴妃, 他,他真是要被這些人氣死。

衛簡衛大人一說完,眾臣子又是一陣附和,徹底的讓晉旭炎沒有了招。

晉旭炎扶著額頭,想了半天,張開嘴又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底下人的心也跟著他的表情一上一下的。

“皇上,您倒是說啊,您要封哪家的姑娘,就是搶我們這些臣子們也會給您搶來啊。”衛簡急得跳腳。

晉旭炎聽完衛簡的話,眼睛一亮,激動地從龍椅上站起跑到了衛簡的身邊,“衛大人,說的是真的?隻要是朕看上的,你就搶朕去搶?”

衛簡倒是沒有想到他有這麽大的反應,又無奈的回了一句,“皇上,真的不能再真了,不止是老夫,這些臣子們都會去幫你搶的。”

“好說,好說,衛大人也不必去搶了,衛大人隻要回家去將她領過來就好,她絕對聽你的話。”晉旭炎臉色泛紅,說話的時候竟然顯出了嬌羞,平日見慣了他威嚴模樣的眾臣子,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