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最後忙了半夜,卻還是沒有拿到錢銀。
我氣衝衝的策驢狂奔回府衙,把驢拴回原處,貓腰閃進府衙,從大牢的縫隙中重新鑽了回去。
同那瘋女人說道,“你騙人,並沒有看到錢銀!”
那瘋女人見到我很是意外:“你真送去了?”
“自然!”
“那你,”瘋女人疑惑,“還回來幹什麼?”
“……”
還回來幹什麼。
對啊,我還回來幹什麼?都逃出去了又乖巧的回來幹什麼?!這又不是我家!!!
我反應過這點來後,蹭的一下重新躥上天窗。為時已晚,天色大亮,外麵熙熙攘攘,我逃不出去了。
氣急攻心,我直挺挺的背過氣去了。
衙役大呼小叫的將我從牢房裏拖了出去,搬到了一張柔軟的床榻上。
昏睡中,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額角被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撫摸了幾下,須臾,離去。
慵懶帶笑的聲音響起,似乎是那很不講道理的縣令大人:“知道她的消息後你竟馬不停蹄的從軍營趕了回來,又恰巧看見她越獄,放心不下又跟了一路。怎麼,現下可是累掉了半條命?”
無人回應。
“阿泠,要我說,你又何必急於一時?我這兒圈著她,著人盯著她,她無親無故無記憶,還能飛走不成?你且先辦那件事要緊。”
依舊無人回應。
“嘖嘖嘖,一天到晚板著臉,也不笑,難怪被她一氣之下扔到邊疆當什麼守城將領……”縣令一頓,笑嘻嘻的說道,“得,我不說了,快把你那把寶貝劍收起來,別割傷了我的脖子。開玩笑的嘛,你看,她快醒了,你不抱住她跟她訴說一下相⑦
隨後靠近我,推心置腹的同我講道:“阿流,你可覺得一生氣就點穴道這種人是不是很不講道理?”
這話立即把我拉回了昨夜做梁上君子時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莫名其妙的扛走,又被莫名其妙的點了啞穴的事。
不禁與縣令心心相惜:“正是如此!”
頓了頓,我摸了摸穴位,躊躇:“不過,這種被人點穴的感覺好像並不陌生。”
縣令向我投以同情的目光,“嗯,你以前確實總被阿泠……哎呦……腿麻了腿麻了……”話沒說完,突然又抱起腿卷縮在椅子上鬼哭狼嚎:“錯了,我真錯了……”
“……”
***
喧鬧的早餐總算結束。
我偷偷掖了兩塊芙蓉糕在袖子裏,與縣令告辭:“多謝魏大人款待,時候不早了,我該啟程了。”
“去哪?”
“京城。”
“去京城啊,”縣令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拒絕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