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翎雙手抬起,一手指腹摩攃另一手拇指上一枚通體碧綠的扳指,轉眼挑起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的細眉嫵媚至極的笑道:
“如今我們可是欲將結盟之國,既然你有了新歡,往日之事便也不必追究,何況我這次可是真的要將魚兒帶回去,此次就勞煩將軍了。”
說完便悠悠然轉身,輕聲悲歎:
“三年未見,甚是思念的緊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司馬翎走出將軍府,抬頭看著天邊豔麗的朝陽,仰麵迎風,直揚起耳邊發絲無數,仿似少兒時她柔軟的指腹,劃過耳畔,劃過側頸,劃過滿頭淩亂的青絲。
再睜眼,往日如煙,天邊散著一兩隻孤雁,淒厲而絕望的嘶鳴著,抬手將發絲撩到耳後,眼裏有光朦朧閃爍,瞬間隱於瞳孔深處,勾唇嫵媚邪肆一笑,舉步走下台階,雙手骨節敲擊,十分愜意的打起拍子,嘴畔輕聲低哼,仿似某種不知名的輕快童謠。
“婷婷囡,退紅妝,畫眉巧弄隱紅娘;披銀甲,上沙場,新月如鉤念君郎;黃塵揚,曲斷腸,十裏血淚沒骨樁;月皎皎,再見郎,大漠孤丘塚淒惶……”
安景看著聞人烈,又抬眼看看一旁的元易,見兩人臉上皆是一臉的詭異,便打開話頭道:
“額……他就這樣走了?”
聞人烈神色複雜的看著司馬翎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語,半晌沉聲道:
“他知道了。”
安景卻是聽的不明不白。
聞人烈轉眼看向安景道:
“我知曉魚兒的藏身之處。”
“什、什麼?”
安景一愣,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元易眉間卻是一抖,瞳孔一縮竟有異光閃過。
“真是你將人……藏起來的?”安景突然想起昨日在宮宴上司馬翎惹怒聞人烈的話。
這句話問的很艱難,安景生怕又不小心犯了忌諱激怒這個冷麵冰塊男。
誰想聞人烈卻隻是抬眼不鹹不淡的看了安景一眼,轉身不發一言往屋內走去。
安景無語,不知他代表了什麼意思,既然這樣,人也不用找了,直接將人交出來不就得了,還用這麼興師動眾的派兵翻地麼?
聽剛剛司馬翎和聞人烈的對峙,貌似那個沈魚與聞人烈的淵源頗深,或許就是他的心上人也說不定,這麼一想忽然覺得什麼都可以解釋了,為什麼他們的大將軍不近女色,那是因為早已經趕了前衛金屋藏嬌了,這招真是高啊,就是偷偷摸摸猥瑣了些。
現在的問題就是看聞人烈是不是願意割愛了,唉……紅顏禍水,兩男一女,亙古以來不變的三角戀法則。
安景這邊天馬行空腦補了一大段淒美糾結的愛情故事,元易卻是神色異常,隻看著聞人烈走進房間,目光閃了閃轉身也離開。
是夜,將軍府中燈火通明,府外卻遍布著寂靜陰暗的窄小街道,元易握緊別再腰間的劍柄,拐過一個巷口,終於見到那個成一團縮在房簷上的人影,尖細的嗓子陰笑出聲。
“這還是首次你主動聯係我,怎麼,有什麼發現?”
元易厭惡的皺皺眉,冷聲道:
“沈魚沒死。”
屋簷上的人一愣,半刻之後忽而陰笑出聲,聲音如同金屬刮擦在地上的尖嘯聲,極其的刺耳難聽。
“我就知道,不可能斷在這裏,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黑影猛地扭頭看向元易道:
“告訴我!人在哪兒?”
“我不知道,聞人烈奉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