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烈挑了挑眉,伸手拈去衣領上的一根顯然是區別於他的女子的細軟發絲,勾唇道:
“哦?那為何我隻看見是你錮著我?我的衣領上現在還留著你的口水。”
“啊?”
安景忙伸手往唇邊摸去,真感覺到唇上有些許的濕意,用手指一揩遞到眼前一看,愣了一愣。
“怎麼是血?”
聞人烈見之目光一閃,趁著安景沒抬頭的瞬間快速的抿了抿唇,果然感覺到唇上有些破皮腥味,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舌頭一舔,毀去唯一的蛛絲馬跡。
安景疑惑抬頭,卻隻看見聞人烈依舊冷漠的表情,複又看了看手中的血漬,自己唇上沒有傷口,這血是哪兒來的?
聞人烈若無其事的抬眸淡淡道:
“今日午時司馬翎會來府上,穿好衣服,隨我出去。”
安景聞之,想起今日確實還有許多事未辦,便也懶得糾纏在這種小事之上,何況聽聞人烈的口氣,似是不打算再追究這事,便也聰明的跟著過濾掉。
隻見聞人烈從櫃子裏拿出一件黑色衣衫,便走到屏風後麵換起衣服,安景上床的時候本就沒脫衣服,隻將身上厚重的銀甲脫了下來,身上雖然皺了點,但還算齊整,所以蹬上鞋便無聊的坐在床沿上來回晃悠兩條細嫩的小腿。
不消片刻便見聞人烈一身清爽俊朗的裝扮出場,安景起身正要說話,便聽門外響起淩亂的腳步聲,接著便是管家顯得有些惶急的聲音。
“將軍……”
隨即被身旁另一腳步聲埋沒,腳步密集竟是要直衝進來的樣子,安景往門口一看,不好!昨夜將聞人烈送進來的時候沒有插門。
“張煒!你幹什麼?!”似是衝來之人半途被何人攔住,頓時外麵響起雜亂的打鬥聲。
安景反應極快在兩人出聲之前便幾步趕了上去,用背死死抵住門,聞聲一愣,薛工甫?張煒?這時又另起一人聲。
“別打了,見將軍要緊。”
元易?!
好嘛,這下人全齊了。
安景愁眉苦臉想著,抬眼卻見聞人烈揚著一條眉毛,竟然優哉遊哉的坐在凳子上品起茶來,心中不禁一陣氣結,這好歹也是兩個人的事吧,怎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門外張煒和薛工甫似是聽了元易的勸解,皆停止了打鬥聲,半晌才聽見薛工甫的聲音響起。
“將軍,屬下薛工甫和元易二人奉命前來報道。”
聞人烈放下杯子,並無起身開門的意思,隻是放下茶盞,淡淡道:
“張校尉,你是何事?”
這回門外沒有回答聲,安景暗爽,怕是這次張煒私離軍營自知理虧。
聞人烈仍是平淡道:
“若無軍令調度,將士不可私自離營,這道理你不是不懂,有何要事,等使節離朝之後再說,其他人去大廳候著。”
門外仍舊沒有聲音,半晌才聽到腳步聲響起,安景趴在門框上,慢慢從中間開了個小縫,正要看他們是否全部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視線猛地被一個龐大的物體擋住,隨即門上被人狠狠一推,安景隻覺額上重重一磕,身子便往後仰去。
耳旁一陣冷風急速掠過,再睜眼,安景便看見眼前放大的聞人烈的冷漠的臉,身子被穩穩托住,隻是姿勢似抱非抱很是曖昧。
“我說為什麼你不願見我,原來是為了這個女人!”
耳旁傳來張煒憤恨的吼聲。
安景忙站起身,退到一旁,門外本該走遠的元易和薛工甫等人也循聲趕了回來,進屋看見安景也是愣了愣,眾人目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