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又是這種表情,死了爹估計都沒這麼慘。
“屬下多嘴,屬下多嘴,我這就回去麵壁思過,這就回去。”
剛要邁步走為上計,卻聽“噗!”的一聲,聞人烈又吐了一口血,估計是終於把哪點存貨給吐完了,這才搖搖晃晃,終於暈了過去。
安景黑線,無語至極,這回這口血真是急火攻心了,不怪她,隻能怪他自己的感情生活太艱辛。
猶豫半晌,安景還是覺著不能放著他自己在這自生自滅不管,但是她又不是大夫,要是個小貓小狗啥的,或許她可以靠靠運氣,但這可是個活人呐,受的還是內傷。
算了,憑著感覺隨便處理。
想著便上前,將聞人烈的外衣扒光,放置他躺在床上,又為其去了發束羽冠,偷偷摸摸去廚房打了盆熱水,回來用幹淨的棉布,將聞人烈的渾身上下(除去重點部位)都仔仔細細的抹了幾遍,直到渾身酒氣全無,擦到腳底的時候安景發現這人左腳底竟然長了顆豆大的紅痣,記得前世聽誰說過,腳踩紅痣者,女子為塵,男子為尊。
真是好命,娘的,長個痣都比別人這麼有特點!
“聞人烈啊聞人烈,老娘連安雄都沒這樣伺候過幾回,你可是占了個大便宜。”
安景忙活半天終於收拾好了,見聞人烈閉著雙眼睡得還算安穩的模樣,放了放心,搬了個小板凳,對著他翹長的睫毛繼續開口水閘。
“其實愛情這個東西很奇妙,它吧,隨命,就像我那個世界的愛情,就算兩人結了婚,若是不適合,最終也是避免不了分離,再完美的情人也有可能互為路人,所以就算你為某一個心係他人的女人忍苦受痛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早日脫身。”
“跟你說實話,我不是你們這個朝代的人,嗯……怎麼說呢,就好比是兩個異次空間,我存在的世界與這個世界是無法銜接的,就好比,我的世界自古以來就與這兒完全不同,沒有所謂天朝,沒有所謂太蒼,沒有所謂你們這兒任何一個曆史人物,沒有所謂的蘇茜和聞人烈,就好像是一個本該活在水裏的魚突然有一天上了岸與一群四腳陸禽生活在一起,你懂這種感受麼?”
安景抬眼看了看聞人烈緊閉的雙眼,目光暗淡幾許,自嘲道:
“嗬嗬,我真是瘋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麼,這不是雞同鴨講麼,要不是暈過去,還不知道你會把我當什麼邪門玩意給燒了。”
安景無聊至極,費了半天唾沫,這人跟死了沒啥兩樣,此時安景的內心十分的糾結,一方麵希望他能作為一個聽眾好好聽她發發這種對別人不能發的牢騷,一方麵又不想讓他知道她這些對這個朝代人來說驚悚詭異至極的過去回憶。
安景坐在小板凳上麵,盯著他的臉半晌,腦子漸漸發沉,隻覺上下眼皮子不停的打架。
安景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哼唧道:
“困死了,回去睡覺。”
剛要起身,便聽聞人烈微弱聲音傳來。
“水。”
安景黑線,無語道:^思^兔^網^
“我說你算好了的吧,你這是故意折騰我呢吧!”
一個挺身站起,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扶起半昏迷的聞人烈喂下一杯水,看著喝完水接著暈死過去的聞人烈,安景越加無語。
“我靠,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他娘就是天生出來克我的,好,我不走了,我今天睡這兒!”
想著安景氣哄哄的左右瞄了瞄,竟然連個臥榻都沒有,再看看那硬邦邦的板凳,嫌棄的扭過臉,接著便看到了聞人烈身旁空出一大半的床位,眼珠轉了轉,掀了被子脫了鞋就往被窩裏鑽,半晌發現有點擠,便起身複又下床,光著的一隻腳蹬在聞人烈的腰上,使勁一蹬,骨碌骨碌,人就這麼滾到了床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