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烈瞟了一眼,見安景臉色泛黑嘴角彎了彎,便悄聲吩咐身旁隨侍太監幾聲,隻見那太監蹬蹬蹬幾步跑到軒轅皓跟前附身說了幾句,軒轅皓抬頭看了安景一眼,見在場隻有她一人杵著,臉色很是不耐煩,不禁失笑一聲,向著小太監點了點頭,那小太監得令,便從殿外搬來一個矮凳子,對安景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安校尉,請就坐吧。”
安景低頭看了看‘可愛’至極的小板凳,再瞄了瞄聞人烈的豪華軟墊榻椅,額角抽了抽,瞪了半晌才終於妥協,再小也是板凳啊。
這邊一係列動作自是沒有逃過對麵司馬翎的眼,司馬翎從探子的密報中得知聞人烈身旁出了個女校尉,年紀尚小卻數次立功,軒轅皓首次破例任命她為天朝第一女官,在朝野上下名聲大噪。他本來不以為然,全天下的女人隻要他有意便無人能夠逃過他的掌心,就連三年前那個剛柔女子,烈骨纖纖卻還是屈服在他的溫柔之下。
司馬翎看著安景的臉,腦中倏然一陣恍惚,仿佛又回到數年之前,女子紅衣傲然,一柄銀劍逼在他頸側,冷目寒光,卻無一絲殺氣,到現在他還記得她眼角的一顆紅痣,鮮豔欲滴,笑起來時會微微上移,仿似眼角鑲了粒紅豆,她的聲音明明清脆如鈴,卻總是壓著嗓子裝粗魯男人,明明心無城府純澈至極,卻偏偏要裝作曆經滄桑內斂萬湖。
不過如此,當初厭惡他恨不得手刃他的性命,到頭來還是逃不過他的誘惑,天下女子皆庸俗,那個女子也是如此。
場中一舞罷,絲竹聲滑至高|潮便猛地頓聲完尾,餘味悠長。
這一聲驚得司馬翎痛瞳孔一縮,回過神來,看了看對麵正冷冷盯著他的聞人烈和身邊的安景,勾唇妖媚一笑,突然起身,一手執酒壺一手端著酒杯走至場中。
眾人奇怪他的行為,皆噤聲看著。
司馬翎舉杯向著軒轅皓敬了敬道:
“小王敬皇上這杯酒,為了兩國永結邦交。”
說完便又倒了一杯,敬了敬道:
“這一杯,為了小王……和貴朝的聯姻。”
不止在場眾人一愣,連軒轅皓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司馬翎提起這事,心中不禁一陣焦急,司馬翎是唯一能壓製住太蒼主戰反和的巫穆修一黨之人,但是這太蒼皇子的品格行為他略有所聞,不說性格爆佞,光他那龐大的後宮就是一個不小的問題所在,靜文嫁過去定是要不少受苦。
他就這一個女兒,靜文明知道嫁過去就要被捆著一輩子但卻毫無怨言,這般花心的男子,他豈能不心疼,但是司馬翎這番話相當於是要從他這裏要個交代,這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國安和靜文的幸福之中,勢必要舍其一。
軒轅皓掙紮許久,想起女兒那張毫無生氣卻乖巧異常的臉,心中猛地一陣揪疼,正要下決心開口,卻聽場下傳來一陣低笑。
“皇上,您不必為了此事費心,小王求姻定是要心儀女子心甘情願,若是強行聯姻,豈不是失了情愛的真正樂趣?”
軒轅皓聞言一愣,忽而展顏笑道:
“是,大皇子果真是真性情,那大皇子所謂何如?”
司馬翎在場中掃視一周,視線掠過聞人烈,忽然落在安景身上,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直直走向安景,扭頭對聞人烈道:
“聞人將軍,可否借人一用?”
聞人烈自司馬翎上場便一瞬不瞬的盯著,聞言至此,手指不禁緊了緊,眸中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