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3 / 3)

安景見他終於放開手,喘了幾口氣,喉頭血腥味未散,撐著身子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力氣,不竟撇著頭喪氣道:

“如今我奈何不了你,你想怎樣便怎樣,等我好了照樣揍得張煒屁滾尿流!”

聞人烈卻仍是緊盯著她的唇不語,眸色漸漸加深,半晌緩緩低下頭,語氣沉沉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到底是何來曆?”

安景聞言愣了愣噎擩道:

“我……我不是說過嗎,怎麼,你怕了?怕我是妖魔鬼怪?”

聞人烈慢慢湊近她的臉,目光緊盯著她的雙眼,直至她無所遁逃才開口沉聲道:

“安景,這是你本來的名字?”

“是又怎樣?”

安景看著他奇怪道,靜等他接下來的動作,一有非禮之行為立馬開甩!

聞人烈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隻深深看了安景一眼便退開身子,指尖觸摸到袖中那碎成兩塊的玉佩,心中複雜萬分,半晌什麼話沒說便舉步走了出去。

安景斜躺在床上,猶自還是剛剛被他行為逼迫的姿勢,良久才回過神,莫名其妙的看了聞人烈孑然背影一眼,嗤笑一聲自言自語道:

“簡直要瘋了,怎麼回事?冤邪上身了?!”

青嵐見聞人烈剛出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又折了回來,並且臉色凝重非常,心中納悶,以為是在安景那火爆丫頭那兒吃了硬釘子,正想開口詢問,便見聞人烈從袖中掏出那塊破碎的玉佩凝重道:

“你可還記得這塊玉佩的來曆?”

青嵐瞥了一眼,歎道:

“烈,你明知道我不信那老道說的胡話,這玉佩他說的倒是跟真的似的,但你別忘了三年前那……”

“不,哪兒不對。”聞人烈走至案桌後坐定,抬手扶額,厲目微斂喃喃道:“難道我一直以來都是錯的?怎麼可能……”

青嵐見此不禁納罕,他這是……在煩躁?天呐,三年以來除了冷漠鎮靜第一次在這張冷臉上看見這般稀罕的表情。

想著便揚眉勾唇笑了笑,八成又跟那丫頭有關……

“不去,就是不去。”

安景躺在自家營帳的床上,翹著二郎腿耍無賴道。

青嵐見此哭笑不得道:

“安校尉,這是軍令,不得不遵。”

安景卻是抬眼笑道:

“青大人,咱們是老熟人了,我自然不願意與你為難,但這本是張校尉的差事,我可不能因為前幾日跟張校尉打了一架占了理就趁機搶了人家的風頭。”說著故意向著門外大聲道,“省的有人我說我‘趁虛而入’。”

張煒站在門外將這陰腔怪調聽了個清清楚楚,緊握的拳頭不禁又緊了緊,卻絲毫不敢發作。

“安校尉,張煒手下違反軍紀,已經受了處置,接待來使是兩國大事,烈這般安排定是有他的理由,安校尉還是莫要因為私情誤了大事才好。”

安景本來就是為了要殺殺張煒那平日見人便狂的威風,聞人烈這人城府頗深,事事都如同棋盤落子一般分析料定,安排自己跟著他接待來使肯定不是因為張煒犯了錯誤這麼沒說服性的理由,她壓根沒有立場拒絕。

像是把外麵那位氣得差不多了,安景這才慢慢起身穿鞋走出營帳瞟了一眼立在門外的張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