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鬆一進門便看見安景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心想這丫頭身子雖虛,精神還是比較昂揚的,是個好苗子。
“皇上聖諭在此,聞人烈、安景接旨。”
“還有我的事?”安景訝然,
“跪下。”聞人烈低聲一喝。
“不用,安姑娘有傷在身,皇上交代了,可免跪。”
安景聞言得意的瞥了他後腦勺一眼,低頭與聞人烈一同回道。
“微臣(民女)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軍統將聞人烈在職九年數次立功,此次救朕於危難之中,卿之勇猛忠義實屬無人可當。賜以護國公之位,嘉賞良田五百頃,珠寶五十箱,白銀三萬兩。士兵安景,雖未女子,卻巾幗不讓須眉,兩次助我朝將領破敵之計,保我社稷安穩,實乃奇女子是也,朕∫
趙鬆驚訝,仔細看了她一眼道:
“你這丫頭倒還有心記掛著別人。榮親王已經解了毒,皇上下了旨收回榮親王的兵權,恩準榮親王在府養傷一個月不予上朝。”
安景當然明白這話背後的深意,兩個字可以概括——軟禁。
皇家多事端,當初她被卷進來也不是出於自願,其實如不是知道先皇之死的事,她到現在與聞人烈等人一樣都認為這是軒轅榮自己找死,那天在密道裏軒轅榮親口說無意於皇位,那種情況之下他也沒必要拿謊話誆騙自己。
這樣一想又糾結了,其實客觀來說當今皇帝軒轅皓,除了先皇之死有些瑕疵,其實在位期間勤勉執政仁德治世,百姓安居樂業,賦稅大有縮減,總體來說算得一位明君。
這兩誰死都挺可惜……
“得了,咱家把話帶到,就先回去了。”說著看向一旁正在糾結的安景道:“丫頭,你的犬符在聞人將軍那兒,當了校尉,皇上自不會虧待你,在城南那兒有座小宅,這是鑰匙,從今以後就屬於你了。”
安景回神,猛點頭接過鑰匙,眼裏精光四射,好不驚喜道:
“我的宅子?”
趙鬆本在宮中聽說軍中有一女子女扮男裝混進軍營,曾兩次幫助聞人將軍破敵詭計立下大功,以為這人定是身懷絕技氣概非常的巾幗女子,不料一見安景就吃了一驚,不說長相稚嫩,連脾氣都如此活潑可愛(皇上等人未對外人公開安景是蘇茜的身份),這讓見慣了宮中端莊麗人的趙鬆看來倒是覺得十分新鮮,看著安景不由得笑開來:
“等你養好傷便可以搬進去了。”
“謝謝公公。”
“你該謝的是皇上,咱家隻是負責傳話而已。”
等送走了公公,安景又與聞人烈陷入僵持階段。
安景抓耳撓腮好不焦躁,聞人烈這廝今天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便是不走,正當思慮怎麼解釋才顯得她不是個妖怪的空檔,聞人烈挑著眉慢條斯理的開口。
“那日的情景為何你會知曉?”
安景聞言猛然一尷尬,知道剛剛與薛工甫瞎說的那番話定是被他聽了個清楚。
“如果本將記得沒錯,當日房中除了我和秀兒,隻有蘇茜和管家在場,你既不是蘇茜又是如何知道的?”
安景猶豫片刻,見聞人烈仍是直直盯著她不放,四周也無處可逃,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便索性開口道:
“我不是蘇茜。”
聞人烈聞言一挑眉,這句明顯廢話。
“但這身子卻是蘇茜的。”
安景斂目,不敢睜開眼,這句話一開口,在如此封建的古代環境中就相當於承認自己是妖怪,一般不是用水淹就是用火燒。
半晌卻沒有一絲動靜,安景疑惑的慢慢睜開眼,見聞人烈仍舊坐在桌前執杯品茶,好不淡定。
“你……”
“原來那天死後複生之人是你,難怪氣息如此異常。”說完放下茶杯冷道:“我不論你到底是何方精怪,盜用蘇茜的身體是何目的,從今日起,你即為我屬校尉,便不能有任何違規之事,否則就算你是大羅神仙我也照樣斬你於劍下。”
說完便施施然起身挪步消失於門口。
安景震驚,嘴角一陣抽搐,聞人烈你他娘才是妖怪吧,天下無敵獨樹一幟的彪悍心態,屬下實乃佩服的五體投地是也!
安景覺得養傷的日子真是無比幸福而又快樂,前有瓜果蔬肉供她隨意消化,後有超級小跟班薛工甫供她打罵,時不時還會有元易等小弟前來表示慰問,啊!生活原來如此美好……
“老大……”
“哎呦,阿甫啊,來給大爺揉揉腿。”
薛工甫看著安景抬著胳膊翹著二郎腿盯著對麵正在倒茶的小丫鬟眼睛一眨不眨的流氓樣無語,不怪當初他們沒認出她的真正身份,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