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進一位,這又來一位,侍衛連忙低頭哈腰道:
“大人,請出示您的請帖。”
“本將奉皇上之命前來向榮親王道賀,沒有請帖。”
聲音清朗有力,卻震的侍衛渾身一顫。一抬頭果然看見聞人烈那張冷淩如冰的臉。
“將……將軍……”
聞人烈目光淡淡一掃,冷道:
“怎麼,本將不能進去?”
“這……”
侍衛們互看兩眼猶豫半晌,聞人烈劍眉一掃,聲音越加冷冽三分。!思!兔!在!線!閱!讀!
“還要讓本將把聖旨拿出來給你們看看?”
守門的幾個侍衛聞言一驚,忙跪下惶恐道:
“屬下不敢!將軍請進!”
聞人烈一個擺手,未看這幾人一眼,便孤身進了大門。
安景小心翼翼的走出車門,拍了拍身子,身周空無一人。這是王府馬廄,看天色壽宴許是還未開始,柳如茵到底要搞什麼鬼?
唉,搞什麼鬼也跟自己沒關係,聞人烈下令在午時之前關閉城門,隻要能在午時之前出京城管她捅出什麼簍子,出不了京城,可就不止捅婁子這麼簡單了。
一個甩身,便要往後門走去,寂靜之中卻突聽有響動從不遠處傳來。
這馬廄裏還有人?!
利落隱藏身形,稍稍探出頭,隻聽聲音正從不遠處一柴房中傳出,這聲音……司馬益?!
安景撤回身子,蹲在草堆上,扭頭看了看一旁嚼稻草嚼得歡實睜著一雙純潔無辜大眼正稍有興致看著她的黑馬道:
“馬兄,你覺得作為一匹馬,在性命攸關之時,是不是應該舍人而就己?”
馬兄還是一臉純潔懵懂的看著她。安景盯著黑馬濕漉漉的眼睛半晌,爆出一句:
“靠,我真是瘋了!”
摸了摸懷裏那包銀子,安景咬牙道:
“就當是為了這包銀子,柳如茵,我再幫你一次。”
安景正要探出身往柴房那邊走去,還沒邁出步,便聽‘吱嘎’一聲門響,從裏麵緩緩走出一人,正是司馬益。
安景頓了頓,利落的收回腳,司馬益嫌疑未除,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定是不尋常,想著便小心翼翼的透過馬廄橫欄觀察。
司馬益從柴房內走出,往外探了幾眼,似乎是確定無人,複又回頭躬身立於一旁,道:
“屋外無人。”
安景看司馬益如此動作,身後門也並未合上,便知這裏麵定是另有一人,說不定就是此次事件的背後主謀。
安景凝眉細看,隻見房中背光陰暗一片看不清那人麵目,隻見緩緩步出一雙厚底銀緞官靴,再往上便是一襲流雲紋底白袍藏青紗織外罩,寶玉束身腰帶,瀑黑長發,麵容和俊,嘴角勾春意眉目揚清風。
安景傻眼了,兩個司馬益?!
隻見後出那人負手看了看垂首一側的另一個司馬益道:“這裏不需要你了,聞人烈認識你,最好換張臉出府。”
低頭那人聞言抬頭扯了扯唇,慢慢抬手自左下顎揭起一層薄似蟬翼的東西。安景瞪大雙眼,目光由好奇變作驚異。
那人卻是雙腿一屈跪了下去。
“屬下定不負殿下所望!”
說完便快速消失於院中,司馬益站了片刻也舉步離開。
安景蹲在馬廄中,心裏七上八下的,跟打鼓似的,果然跟太蒼有關係,殿下?太蒼皇子?
臥槽,安雄你不簡單啊,前世身份這麼排場!要是現在衝上去認親不知道人樂不樂意……
安景瞅著黑馬近在咫尺嚼得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