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搖頭,忍耐的閉了閉眼,轉過頭。
“我說柳大小姐,這可不是讓你出門郊遊踏青的,榮親王要造反,造反你懂否?!”
柳如茵看了看安景啐道:“造反就造反,社稷之事與小女子無關,我看你還是放了我,師父不要我,我得趕緊去找其他尼姑庵。要不被人捷足先登了可就晚了!”
安景抬手扶額,額滴個娘啊,榮親王你到底是看上這娘們身上哪點了?
安景艱難的抬頭,微笑問道:
“不知柳姑娘為何非要去當尼姑呢?”
柳如茵傲嬌的瞪了一眼安景,昂首道:“這世上隻有尼姑能夠遠離男人,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吃著鍋裏想著別人碗裏的,軒轅榮每次躺在我床上,起床之後照樣去臨幸別的姬妾,他說愛我,除了未得到我心的不甘,還有什麼?”
說道此處,語氣轉為冷淡:“若是你能保證他能為了我一人散盡所有姬妾,我便跟你回去見他。若是不能,那即便是你帶我回去也是於事無補,姬妾都不肯為我舍去,又何談對於他來說唾手可得的江山社稷?”
安景被她這話說的一愣,心中遊移不定,的確,她隻看見榮親王表現出來的癡情,但是這是以權勢為尊的古代,是棄女人如敝屣的古代,榮親王若真是對柳如茵念念不忘,那為何府上仍是姬妾無數?古代男人能夠很好地將愛分割成無數份,欲望和愛情之間,大多數男人選擇滿足欲望。
癡情,是因為柳如茵死了,在他軒轅榮的世界裏是個失敗性的挫折,這裏麵真正夾雜的感情到底有幾分?為了這不確定的分率去賭?她沒有底碼,柳如茵更沒有,所以她急於遠離,即便是對軒轅榮真的有感情。
多麼悲哀,安景第一次體會到古代女人在愛情上的辛酸與怯弱,男人能給她們物質與寵愛,卻給不了安定和唯一。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幾分重量?”
柳如茵聞言目光閃了閃,低頭不語。
安景見之明了,繼續開口:
“你說的不錯,正常男人都會選擇利益和權勢,既然你決定要離開他,為何不試探一次,若是死心,何不死的徹底一點?”
柳如茵聞言淒涼一笑,口中苦澀難言:
“你高看了我,就算他能為了我摒棄榮華富貴江山權勢,結果也不會如你所想。”
安景一愣,回問:“為何?”
柳如茵抬眸道:“你可知我要交予他的信中寫的是什麼?”
不等安景開口,她便繼續道:“你可知當今皇上之位得來不正?”
“你說什麼?!”
安景猛地一驚,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柳如茵聞言嘲諷一笑,冷道:“你以為我假死是為何,就是因為知道無意中聽聞軒轅榮要造反的計劃,軒轅榮不願殺我,但是他府中自有忠衛,早欲除之我為後快,他一離開王府,便有兩路人馬背後給我使跘子。給我定的罪名有二:一為成大事者必不能為女人所累,二為我不僅知道軒轅榮要造反,還知道先皇之死雖與當今皇上脫不了幹係,但幕後主使卻另有其人,皇上隻是基於權勢之誘,並未阻止而已。”
安景聞言已經是震驚不已,這事越扯越大,已經不是造反一詞可以概括的了了。
“你知道幕後主使?”
“不知道,我在信中隻寫了一句話:咫尺之內,異黨謀皮。”
“你是說……”
“我不知道主謀是誰,但是我知道當今皇上也在找這個人,而這個人定藏在王府之中,我曾以為這個人是司馬益,但是結果卻不如我所想,因為當初意圖謀害我之人並不是他,我在王府待了五年,卻始終看不透他那張麵具之下隱藏的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