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答:“沒有!我遊曆這麼多年,除了我師父從來沒有碰到過比我法術高深的人。
江湖術士雖多但真正有本事的人沒有幾個,真正法力高深的人一般都參透了人生,不願再理會繁雜的塵事而隱退了,幾乎沒有人能找得到他們的,除非他們自己想出來。
“那他們六個必須得死?”李苗接著問。
“嗯,解決不了的話他們一定得死,除非七世鬼嬰自願放棄,不過他放棄的概率在我看來是零。雖然它很善良但是我並不覺得他會放棄這一千多年的等待,他們六個一定會死。”
李苗傷心地低下了頭。
又過了兩三天,李先生可以自己慢慢行走了,不過要想完全恢複還得在觀裏修養一段日子。杜韋和周曉軍在這裏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於是準備回學校了,李苗則繼續留下來照顧她爸爸。
臨行前杜韋和周曉軍向李先生辭別:“叔叔,我們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先回學校了。這些日子是我們連累了您,真是對不起您。”
李先生說道:“我沒什麼的,這不是沒事嗎?我也沒能幫你們解決問題,不過有個情況我必須要告訴你們。”
“您說。”杜韋說道。
“你們現在的情況自己大體上也都明白了吧,在這件事上我是真的已經盡力了可是還是幫不了你們,真的感覺很遺憾。
我會繼續幫你們尋找法力比我高深的人,但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估計可能性不是太大,你們還是要做好一定的心裏準備。”
“嗯”杜韋點了點頭情緒並沒有出現多大的變化,應該是早就料到了會是這種情況。
“那我們走了叔叔,您好好休養身子吧。”李先生點了點頭,他們兩個退出了房間。
坐在從西寧開往北京的列車上,杜韋和周曉軍的心情除了沉痛還是沉痛。車窗外路兩邊的樹木不斷往後退去,臨近鐵路的山坡上一群羊兒正在吃草,兩個牧羊人坐在一塊交談著什麼,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杜韋看著窗外的一切不知不覺的留下了眼淚,世界那麼的美好,好多想去的地方都還沒有去,好多想做的事情都還沒做,但是自己幾個月之後就要死了,想想就令人覺得心碎。
怕被別人看到杜韋趕快抹掉了眼淚。再看周曉軍,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悲傷全寫在了臉上。
回到學校杜韋把情況跟其他幾個人說了一下,當知道自己可能幾個月之後就會死去的情況後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再淡定了。
這事攤到誰身上誰都接受不了,世界上有幾個人可以坦然麵對生死呢?許多修行多年的和尚道士臨死時尚且不能淡定更何況他們幾個還隻是涉世未深的青年,還處在大大好的青春時光裏。
但是七世鬼嬰連悲傷的時間都不留給他們。在杜韋和周曉軍回學校之後的第二天晚上他們又開始一起做夢了,隻不過這次他們就好像是看了一場悲傷地電影一樣,並沒有參與其中。夢境是這樣的。
一個官宦人家,女兒年方二八,名叫李浣碧。生的是美若天仙,並且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編製刺繡無所不會,絕對可以說是萬裏挑一的女子,上門提親的人是絡繹不絕。
父親為他挑選夫婿挑的是眼花繚亂的,最後為他挑選了一名在京城為官的才子。
這人長得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官居四品,父親更是官居二品,家庭地位相當顯赫。
浣碧也相當滿意,在一個良辰吉日嫁了過去。婚後夫妻很恩愛,日子過得相當好。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美好的愛情故事,可是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