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蚺淒厲的嘶吼聲就像是穿破雲霄的利箭,哪怕眾人捂著耳朵都無法抵擋那音波的侵襲。但是這種令人靈魂都為之顫栗的聲音卻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幾若無聞。
而在眼中更是看到讓他怒火衝天的一幕,隻見先前與他打招呼的森蚺被遠處飛射而來的一根繩槍直接紮進蛇尾,鮮血頓時從傷口四濺而出,而不一會兒這鮮紅的鮮血就開始變黑,顯然那杆繩槍是浸過劇毒了。在看到中毒之後很快變得萎靡的森蚺,雲晨也是心中一跳,那毒看來不簡單啊。
看到森蚺頹然的趴在地上,雲晨也是有些焦急,所以趕忙趕了過去,其他見狀也紛紛跟了過去。
雲晨走到森蚺的麵前,立即讓蓮娜趕緊給救治。本來靠近著龐然大物大家心裏就有點打鼓了,這時聞聽雲晨竟然要蓮娜救治更是駭然。正有人準備向雲晨陳述讓蓮娜救治這森蚺厲害關係的時候,蓮娜卻已經從人群了走了出來。
蓮娜看著雲晨,見雲晨對她點了點頭就立刻拿著藥箱走向了插在森蚺的繩槍處。大家看見苦主都沒意見了那他們自然也無甚話說。
看過森蚺的傷勢,蓮娜皺了皺眉,繩槍紮的太深無法直接拔出,隻能將用小刀一點把肉挖開。以蓮娜的體力要將繩槍挖出來可要費很大的功法,所以蓮娜直接告訴雲晨需要幫忙。
雲晨二話沒說,聽著蓮娜的吩咐手起刀落一點的挖掉傷口附近的肉。在雲晨動刀之時,刀下的森蚺也是一陣抽搐,想必十分疼痛,也虧得毒性讓這森蚺難以動蕩不然受此疼痛的森蚺定然會發狂。
有著蓮娜的指導加上雲晨強大的感知,每一刀都盡量避開森蚺的血管,不過依舊還是濺出很多鮮血。雲晨的衣衫上已經沾滿了暗黑色的血液,雲晨也顧不上這血液有沒有毒性,心神全都集中在手上。
終於,隨著雲晨最後一刀的使出,蓮娜輕輕一拔就將繩槍取出,接著蓮娜從藥箱裏拿出大量的藥粉倒進已經變成一個深洞一般的傷口裏。而趁著蓮娜在處理森蚺傷口的時機,雲晨也簡單說了一下自己與森蚺的緣分以此來打消眾人的疑慮。
“這毒性並非猛烈,隻是其中摻有了大量的醉人草,所以具有很強的麻醉效果。”蓮娜很快就處理好了森蚺的傷勢。雖說蓮娜年紀也不是很大,但醫術卻是相當的精湛,而且見識也很非凡。
醉人草?這可是一種強力的迷幻效果的藥材。這種草在市麵上到不多見,大部分都出現在貴族的私人聚會上。因為這種草具有強有力的迷幻效果,所以深受那些達官貴人的喜愛,因為服用這種草可以讓人欲仙欲死,而且食的越多還越讓人上癮。不過這醉人草同樣具有毒性,一般人若要直接服食那麼有可能永遠墜入那虛幻之中再也醒不過來了。故而一些商家通過研究最終找到另外幾種材料與這醉人草進行中和,使得醉人草的藥效降低到人體可以承受的範圍。這種中和後的醉人草大多被摻入到一種紅色酒水了,而這種紅色酒水也迅速受到了貴族的親睞。最後,這種紅色酒水更是得到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叫著血色夢境。
在得知森蚺無甚大礙後,雲晨也是鬆了口氣。好不容易再次碰到小強,要是就這樣別離了那真是有點讓人難以接受。話說,為何小強後出現在這裏,而先前射過來的繩槍又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裏,雲晨就拿起那杆繩槍檢查起來,想從上麵找尋線索。
就在雲晨檢查繩槍的時候,在他前方一裏的一處樹叢中,一名麵上掛著一條恐怖刀疤的男子隱藏在一顆樹後看著雲晨一行人。而在男子身後另一名麵容猥瑣的人也探出頭來極力的眺望著那裏。
“團長,那些人在幹什麼?我親耳聽到森蚺的慘叫聲,說明團長剛剛擲出去的繩槍射中了。而那繩槍中間的空隙也被小的注滿了醉人草的毒液,那森蚺此刻肯定動蕩不得了。團長,咱們趕緊過去吧,不然咱們的獵物要被搶走了。”
“嗯?”聽到猥瑣男囉裏囉嗦的,刀疤男子頓時不悅,鼻尖重重的哼了一聲使得臉上的刀疤一陣顫抖。
猥瑣男子見刀疤男子麵露凶相趕緊閉嘴。
“你說的不錯,這孽畜前後折了我十幾號兄弟,如今既然已經中招,那自然不會放過。隻是森蚺旁邊的那個人好像有些熟悉……不管了,女馬的想從老子口裏奪食,真當老子是病貓啊。”
“團長可不是貓麼!”聽到刀疤男子惡狠狠的罵著,猥瑣男心裏暗暗的嘀咕了一下。
這趕繩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在一般的武器店都可以購得,隻是一個人能從遠處就能射中森蚺,而且紮人的力量也很大看來這人功力也不弱啊。那這杆槍從哪裏射過來的呢?正想判斷繩槍來源方向的雲晨一抬頭就看見前方有著人影攢動。而有著好眼力的雲晨一見前方領頭的人物先是一愣接著就是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