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一擊得手,雲晨也不在故伎重演,而是就地盤腿坐下了。
在暗中一直觀察的大鼠現在又見雲晨突然坐在了地上,心裏想著是不是這小子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一時間也不敢上前。
此時已經盤腿坐下的雲晨是不是故擺疑陣呢?不,此時的雲晨已經閉上眼睛慢慢的放緩自己的呼吸,整個人也慢慢的沉靜下來,將心中的一切雜念都慢慢的拋開。
入定,雲晨為了找出躲在暗中的大鼠而再次進入了這種狀態。
沒有嗅覺沒有聽覺沒有視覺……現在的雲晨沒有任何的知覺,唯一有的就是感知萬物的心覺。而雲晨所處的四周的景象也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恍如白晝。心覺的觸角向著四周延伸,雲晨“看見”的景象也越來越大。
撿起一片落葉,雖然閉上了眼睛可是雲晨卻覺得自己能夠看見,而且樹葉上的脈絡都能清晰的感知到。這種感覺讓雲晨仿佛一下子融入了大自然當中,對四周一切細微之處都能一一明了。雲晨覺得這次的入定似乎與以前的感覺不一樣了。以前的入定並沒有失去六覺而是六覺被無形中增大了很多但是這次卻已經不在是借助六覺而是使用了六覺之上的心覺。如果是洛瑞在這定能解答雲晨心中的疑惑,因為此時的雲晨已經不在是入定了而是進入了更高一層的入微之境。
所謂入微指的就是心入微、身入微,感知周遭世界的細微。而雲晨恰恰在此時進入了入微之境。
在樹叢中隱藏許久的大鼠,見雲晨半天沒有動靜,也是感到疑惑。終於,在就見不動的情況下,大鼠開始行動了。不過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大鼠這一次多了個心眼。從懷裏摸出一枚金幣,對著離自己有幾丈遠的大樹上丟了過去。丟完之後,大鼠立刻腳蹬樹枝,身子從樹叢裏靈巧的向著其他的方向閃去。
可是大鼠的這一係列的動作並沒有引起雲晨的動作,這讓大鼠心裏又是一陣疑問。難道這小子知道自己剛剛是故意使詐的?既然這樣……
大鼠再次將一枚,不,是數枚金幣向著四周各個方向撒了出去,自己的身子卻向著插在地上的短矛飛了過去。
就在大鼠的手快要抓到短矛的時候,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險兆。不及多想,隻好放棄快要到手的短矛,手掌改抓為拍直接拍在插在地上的短矛上,身子借力再次騰空而起,然後一個筋鬥落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冷汗從額間慢慢滲出,因為此時的大鼠已經看清原來插在地上的短矛從一根已經變成了兩根。如果不是自己剛剛靈機一變,恐怕自己已經被自己的另一根短矛釘在了地上。
“怎麼會?”大鼠看著依舊坐在遠處的雲晨,心中無形的生出了一絲死亡的恐懼。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猜到我的想法的,肯定是碰巧,對,是碰巧的!”
就在大鼠自己安慰自己的時候,坐在地上的雲晨已經站了的起來,而緊閉的雙眼依舊沒有睜開,但是此刻他的臉卻完完全全的朝著大鼠的方向。
望著緊閉雙眼的雲晨,大鼠心裏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就是一種暴露在陽光下毫無保留的被看穿的錯覺。這種感覺讓大鼠的眼皮直跳,而且看到雲晨向著自己徐徐走來,心中的寒意也是陡然升起。
“他真的看得見自己,這不可能!”大鼠心中湧現了不可思議,“不行,不能在這樣等下去,必須先下手為強!”想到這裏,大鼠再次向著雲晨發動了攻擊。
將懷中的金幣盡數掏出,雙手灌輸大力猶如天女散花般將所有的金幣全部向著雲晨激射過去。一時間風聲驟起,如果這些被灌上大力的金幣全部擊中雲晨,那麼雲晨定會被釘成塞子。
可是,讓大鼠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麵對猶如暴雨般的金幣,雲晨都能一一躲避,就像事先知道這些金幣的飛行路徑一般。看到這樣的現象,大鼠心裏頓時想到如果是二弟的毒鏢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躲得過。
但是此時不容大鼠多想,在金幣擊向雲晨的當間,大鼠的身子也猶如本來一般向著雲晨而去。
在避過諸多金幣後,雲晨緩緩抬起右手,五指並攏握成拳頭。
波動拳!
當拳字從雲晨口中發出時,剛剛握成拳頭的右手也對著奔過來的大鼠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