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王一下坐了下去,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啊。
花街柳巷,作為一個靠譜的已“娶妻”且家庭生活很是幸福的男子,暄王表示自己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踏足此處。隻是——暄王摸了摸鼻子,極力忽略著四處彌漫的脂粉味兒和不時前來招攬生意的鴇母。
自己是來辦正事的,暄王挺直了腰杆。更何況自己還帶了善衡來,雖然他一直在身後念念叨叨,看起來十分得不靠譜。
善衡實際上是在想,難不成主上殿下真得相通了?男人跟男人沒前途,於是決定回歸正途了?可是,來這煙花之地,怎麼看也不像是主上殿下的品位啊。
不知道自己在跟班心中已經淪落為“沒品男人”的暄王,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終於打聽到了當年的第一名妓的名人軼事。也多虧當年王城第一名妓、所謂一代才女的奇人軼事長留坊間,所以打聽出來也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什麼才子佳人、武士與美人兒的故事,把暄王的腦袋給塞滿了,可是想知道的內容卻依然一無所獲。
看著暗沉下來的天空,暄王搖搖頭,放棄了,回宮。
孰料回來康寧殿裏就看到自家媳婦兒已經歸來了。為什麼沒人告訴他,雲劍大人和世子提前回宮?
暄王一愣,摸摸鼻子,頗有點兒像做錯事兒的小孩兒——本來也就是,趁媳婦兒不在家了,出入煙花之地,還好自己找了善衡一起去,要不然要怎麼說得清楚?
暄王壯起膽子,大咧咧地走了進去,施施然在雲的身邊坐下來噓寒問暖。而他身上的脂粉味兒顯然瞞不住我們見多識廣的雲劍大人。
“殿下,真是好興致,啊?”
瞧著麵色有點兒不善的雲,暄王心虛了。如實說吧?又有點兒不甘心。不如實交代吧?又怕媳婦兒誤會。這可怎麼辦是好?
算了,既然有那麼多的疑問,還是當麵問好了。
“雲的生辰是在何時?”
“誒?怎麼突然問這個?”
暄王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才回答:“呃……似乎在一起了,還從來沒有給你辦過生辰……”
“又不是什麼大事……”
你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可在我心中可不是。“可是這麼久了,我竟然不曾記得你的生辰……未免有些……可是,去查看禁軍名錄和族譜,居然有兩個結果……”暄王拿起了夾在書中的兩張紙。
“哦?”雖然暄王這一身的脂粉味非常可疑,可是他居然為了自己去查看了這些,也真算是用心了,想了一會兒雲開口:“呃,於是你就去了煙花之地?”
暄王鬱卒了,果然,這人比貓還聰明。
“一代君王跑去花街柳巷,也不怕被人發現了笑話,指不定今天去了,明日諫議之言就堆成山了……”雲劍話雖如此,麵上卻絲毫沒有再怪罪的意▒
瞧著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吃不下飯地暄王,雲也無奈了。不過此事,確實說來話長,也——確實沒什麼說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