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開始注意這個女孩的存在,是在發現她不受鏡花水月催眠以後。這對已經開始謀劃著什麼的藍染而言,是個極大的威脅。隻是她在瀞靈庭裏的惡名實在傳播得太遠,要無聲無息地鏟除這個威脅,恐怕是怎麼都行不通的。
對七海稍稍上了些心眼的藍染在不知不覺間發現,在這百無聊賴,一沉不變的腐朽瀞靈庭裏,唯有她的惡作劇能讓人有些新鮮感。即使那種惡劣的行為會導致七月飛雪,上午驟雨下午台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個時候的七海,做著藍染想做,卻沒有能力的事——挑戰瀞靈庭最高權力的權威和忍耐力。如破繭蠶蛹,掙脫身上無形的枷鎖。
雖然,那個時候藍染依然沒有動搖鏟除七海的決定。
銀的加盟看似很突然,卻又水到渠成。隻是藍染在他身上看不到和更木劍八一樣的戰鬥魂。銀說自己是蛇,為了砍殺和鮮血而存在,藍染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這個男人的言語。但是銀大抵還是有功勞的。他一直想和七海廝殺一場,如果他的戰鬥力高於皋月七海,那麼他從此便高枕無憂。
隻是那時銀的年紀還小,固然敵不過那個由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親手□出來的女孩。無心之舉,他將七海認真戰鬥後的架勢和模樣記了下來,不想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在那個一級緊急事態的夜晚,藍染在浦原喜助和鐵齋出現後,首先想到的對付這個男人的辦法,便是借皋月七海之手。也正是那臨時之策,藍染改變了對待七海的策略。
不殺她,留為己用也是不錯的辦法。一則可以不那麼無聊,二則她的能力和戰鬥力都很具有利用價值。但那個女人除了把自己當擋箭牌外,別無其他。她依舊每天尋找浦原喜助,依舊會在熟悉的夜裏想那個男人想到默默流淚,依舊喊著要捉出真凶。
就著自己就是真凶的事實,藍染不得不又一次推翻對付七海的策略。他還未做出任何舉動,那個女人卻開始不正常了起來。陰晴不定的性格,時而曝露的殘酷人格,有的時候藍染甚至會覺得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原來的皋月七海。
所有的變化在他正式邀請她加入自己的那晚表現得最明顯。不幸中的萬幸,那個女人居然失去了對鏡花水月的免疫力。這樣一來,他便可以隨時要了她的命。藍染知道自己在玩火,而這種似好似壞的邊緣感讓這場遊戲變得更為有趣起來。
他喜歡這種走鋼絲的愉悅感。
若不是皋月和銀的幾句提點,藍染可能至死都沒有發現,最初的策劃早已變了質,那個留在他身邊的女人不再是當初的作用了。她促進了藍染的不甘,強化了他對得不到的憎惡。
與其說他是喜歡上了七海,不如說是想要自己為王的他,不甘自己征服不了這個女人。將她放在身邊本事為了排遣孤獨無聊的生活,卻不料使他更加寂寞了。
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結局,而無論哪一種樣子,他都操.控不了。
最後的最後,他才知道。
自己想要的高度,王庭,權利,一直都被那個女人踩在腳底。
提前的冬季大戰上,在銀消失前,失蹤很久的她竟又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就在大家猜忌她會幫哪一邊的時候,她卻冷著臉說,我認識你們任何一個人麼。
好一出精心策劃的鬧劇。
如今的他被關押在這黑暗的監牢裏,空洞的內心反而有了一絲填補。
他很滿意,現在這樣的狀態。
『浦月印池,
原來是夢。』
浦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