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七海漸行漸遠的背影,藍染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鏡,嘴角扯出的弧度消失在臉上。這樣的性格,無論實力多強,在瀞靈庭這個複雜的圈子裏,還是會消失在時間的洪流裏的。
“局長局長。”終於回神的副局長跟在不知為何忽然怒發衝冠的七海後麵追問著,“為什麼局長你對藍染副隊長那麼不友善呢?”
將考察針插入土地內,七海起身拍了拍手。她轉過頭,看著副局長嚴肅道:“我討厭他那副謙卑的樣子。”
“這是優點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閉嘴。”
又前行約莫三百米的距離,七海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大樹被連根拔起倒在路中央,街邊的居民三三兩兩靠在一起取暖,衣物竟不能完全遮蔽身體。房門半耷拉在門框上,似乎輕輕一碰就會坍塌的感覺。積水到處可見,放眼望去,完全像是一個被暴風雨侵襲過的村莊。
“……怎麼會這樣……”
七海身後一片寂靜,大家麵麵相覷卻不敢做領頭羊說出事情真相。安靜間,不知是誰大膽地小聲說出了真相。
“這是局長你前幾天和山本總隊長抗衡的傑作……”
話音落下,原先以為七海會爆發的眾人卻遲遲等不來動靜。
該不會被氣瘋了?副局長忽然打了一個激靈,戰戰兢兢地繞至七海眼前輕聲呼喚道,“局……局長?”
七海緩緩抬起低下頭,嚇得副局長石化在了原地。“局長居然臉紅了!局長居然也會因為不好意思而臉紅!”
被那麼一喊,七海的臉更紅了。她一時情急慌忙解釋,“你們不懂,瀞靈庭都是一些享清福的,折磨折磨不要緊,可這裏不一樣,本來就已經很可憐了……”
“局長,你展示同情心的範圍好狹隘。”
“閉嘴!”
抬頭看了一眼陰霾的天氣,七海長歎一口氣拿出了斬魄刀。將大大的太陽掛上蒼穹,久違陽光的居民如同被救贖一般縮到陽光底下接受洗禮。七海心裏的愧疚感稍稍得到緩解,為了徹底丟開這罪名,她思索半晌後大義淩然道:“三席至七席本月的工資就給他們吧。”
“局長,你一定要這樣表達你的善心麼?”
“……閉嘴!”
“這明顯是局長自己工資被扣了,要拉我們一起陪葬……”
轉身,七海冷冷地掃了一眼你一言我一語的女人們。於是一行人徹底閉了嘴。她們可不想睡到一半屋裏忽然狂風暴雨或豔陽高照。
從地裏取出浦原發明的用來檢驗地質的針放入實驗瓶內,七海醬剩餘的工作全權交給了副局長,自個兒歡樂地奔走了。
***
晃悠回北流魂街三區的七海正準備偷食點小酒,卻在走進酒肆的前一秒看到了卯之花的側影。保持著拉門的動作,七海身子往後仰了仰,在確定那個大麻花辮女子真的是自家隊長後放下了拉門的手。
與其一個人喝悶酒,不如趁工資沒用完之前拖真子一起喝。
心下才有這個想法,七海便瞬步趕去了五番隊。
進入五番隊大門時,門口站崗的死神隻覺一陣冷風,卻沒見著人影。左顧右盼,還是沒見著可疑人物,於是繼續悠哉悠哉地哼著小曲。
“真——子——!”
刷地拉開大門,七海撲上前去準備給平子真子一個熊抱,卻被他嚴肅的神情強製止住了動作。“真子?”
平子坐在辦公桌後,一手撐著下巴,麵無表情地看著動作僵在原地的七海。“啊。”敷衍地應了一聲,他離開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