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先生決定機智的忽略掉其中的嫌棄,他總是很自信自己可以做的不錯。
保羅-本托叮囑完了之後又把自己對決賽的看法說了說,最後他問了一句:“晉級的是巴西,對嗎?”
克萊門斯這才想起來本托先生住院的時候那邊的比賽還沒開始,估計醫護人員也不會讓他現在這個狀態下隨便看手機,所以克萊門斯一點都不意外的點點頭:“是的。”
本托先生吐出了一口氣:“和荷蘭隊比起來,巴西隊更難纏一些。荷蘭人的進攻犀利,但是一旦把比賽節奏打亂他們很難拉回去,巴西不一樣,現在的巴西防守紮實,進攻卻很狡猾,而且他們總是在成長。”
最重要的,那邊的教練是卡卡,經驗豐富,自己這邊是克萊門斯,雖說已經找不到更好的替代人選,可是說起當教練的經驗……估計是被吊打的吧。
克萊門斯卻並不介意,他平靜地把記錄的本子合起來放進口袋,神色淡淡:“足球是圓的,先生,我們要有希望。”
保羅-本托笑了笑,點點頭,不過在克萊門斯離開前他還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和卡卡的關係好,親愛的托馬斯,你們互相的優缺點恐怕對方都了如指掌,那……”
“沒關係的,”克萊門斯平靜的把手放在門把上,回頭看了保羅-本托一眼,“我們很職業。”
“那就好。”
“我確信裏卡多會抓著我和葡萄牙的弱點猛攻不放,幸好,我也一樣這麼想。”
“……”啊,你們的友誼真是很“貼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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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門斯會成為臨時主教練的消息並沒有被放出去,葡萄牙官方似乎統一了口徑,從球員到工作人員都一致表示本托先生會在決賽賽場上出現,他們有這個自信心。
雖然很多國家隊都喜歡放□□,可是葡萄牙這個世界杯上的良好表現讓不少記者放鬆了警惕,下意識地選擇了信任。
除了卡卡。
上帝之子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克萊門斯的人,在比賽前夜,他拿著報紙翻看著,身後的戰術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對明天決賽的安排和布置,甚至包括了一旦進入了加時甚至是點球大戰他要排出的陣容,而在做好了一切部署後,夜深人靜,卡卡卻依然沒有返回到房間中休息,依然盯著麵前的報紙。
手指在上麵點了一下,又一下,卡卡看了一眼手機。
五分鍾前,他和克萊門斯互相說了加油,沒有通話隻是互傳了簡訊,雖說現在社交媒體那麼多,但是保密性最好的依然是最原始的。沒有通話的理由也很好理解,每次葡萄牙和巴西在決戰之前他們之間都不會通電話的。
這是一對相愛的情人,他們分享一切,甚至生命,但是兩個人又同樣渴望勝利。
在一支球隊還好,偏偏他們的國家隊並不在一起,或許不會做那種賽前靠著交情互相刺探情報的事情,可是都屬於高球商的球員,哪怕隻是不經意的一個詞,甚至是旁邊背景中突然出現的一個聲音,都會讓人想到很多很多。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在比賽的事情上心慈手軟,索性斷絕了這個念想,還是走文字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