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又生了個男孩兒怎麼辦?”這是寶菱的煩惱。
“那就找兩個童養媳!”曾玨答得很幹脆,寶菱聽了卻有些暈。
過了些時日,寶菱晨吐得厲害。她來到曾玨的麵前,一下坐在他的懷裏,似喜又憂地道:“子玨,我可能……又有了。”
曾玨怔愣一下,忽然驚道:“你有身孕了?”
安承宜懷裏摟著一個繈褓包裹的女嬰,他看著她粉嘟嘟的小臉,黑亮黑亮的眼睛,心裏喜歡地不得了,他忍不住對著她的臉蛋親了又親。
曾玫見了趕緊拿手帕子來擦孩子的臉,“你別總是親啊,親得孩子一臉的口水。”
安承宜嗬嗬直笑,“哪裏有口水,你別老擦,把我閨女的臉給擦疼了。”
曾玫氣結,“她是你的閨女,難道不是我的閨女,就你會心疼她?”
“哦……”安承宜眉頭一挑,作頓悟狀,“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吃醋了!來,我也親你一下吧!”
“哎呀,你有個正形行不行?”曾玫笑著打開他,“孩子該睡覺了,你快放下她,你總這麼抱著,她就不愛睡床了。”
安承宜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進搖床裏,然後輕輕搖著小搖床,嘴裏哼著小曲,給他的閨女催眠呢。
待孩子睡著了,安承宜怕吵著孩子,小聲地說:“明日是中秋節,皇上派人來傳話,邀請全家人一起去赴“花好月圓”家宴,還讓我們抱上孩子一起去。隻是你才剛出月子,孩子又這麼小,你們娘倆能出門麼?”
“沒事,坐著轎子去,又不是走路去,吹不著風。我也想去看看皇上與寶芬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早出生十日,我還沒見過呢!”
安承宜對著搖床小聲說道:“我的小閨女,明日我們要去看哥哥,你高不高興?”
曾玫笑道:“她肯定高興著呢,見人就笑,跟你一樣,天生就是歡樂的性子。”
說是家宴,果然不假,次日傍晚他們來赴宴時,發現來的全都是親近之人。
曾致沒有穿龍袍,隻是身著普通的家常服,看來,他是想讓一家人無拘無束地歡聚一堂。
曾玨一家三口、曾玫一家三口、曾敏一家四口、曾緗小兩口,全都入席而坐,由於寶菱的娘家嘉寧府與皇宮近便,秦家人也都被請來了。
隻有曾絨單身一人坐在邊上,顯得有些孤立。不過,她今日總算沒有穿素衣,而是著了一件藕荷色的蘇繡立領短褂,□著齊踝羅裙,梳著隨雲髻,斜插一支銀釵,倒也算對得起場合。
最近她並沒有日日讀佛經,也會繡繡花、作畫吟詩,說話也比以往多了些,這讓大家都放心不少。
此家宴毫無講究,一家人都很隨意,說說笑笑。他們歡笑著點評各家的孩子長得像爹還是像娘,孩子平日裏有哪些可愛舉止。雖然他們如今是皇家、是國親,但此時的景象與普通的家族沒什麼兩樣。
安承宜摟著他的閨女與他的臉緊靠在一起,滿臉幸福地說:“你們瞧瞧,我的閨女簡直就是按照我的模子印出來的!玫兒,我都懷疑孩子是不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
他這一出口,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其實他也沒說錯,孩子長得太像他了,一點兒都不像曾玫。
過了一會兒,寶菱的弟弟寶牧來曾玨跟前敬酒,他頂著張微紅的臉,附在曾玨的耳邊小聲問道:“姐夫,西麵邊上坐的那位姑娘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未見過?”
曾玨隨著寶牧目光朝西麵看去,“她是我的三妹曾絨,你從來未見過她?”
“她就是姐姐說的靜宜公主?”寶牧吃了一驚,他現在在禦林軍裏任副統領,極少進皇宮,而曾絨也極少去各家走動,所以他們並不相識,隻聽過其名,未見其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