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玨知道他是太忠心了,也不忍再怪他,便拍了拍他的肩,放輕了語氣,“你快派人去追回要暗通狄軍的人,然後到皇上那裏去謝罪,我和你一起去,還要帶著三弟。”
“大少爺,你真的不想當皇上得天下麼?”玳安問道。
曾玨見玳安出此言,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我當初離家的目的隻為驅魏賊,圖曾家崛起,從未想過要當皇下得天下。如今天下剛定,百姓急待安撫,三弟竟然還搞內亂,難道又要讓百姓遭遇一次亡國麼?”
“我明白了,大少爺!”玳安明白他的主子,他的主子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值得佩服景仰的人,他也是因此才會如此生死相隨。
曾玨命兵卒撤出靖寧府,他與玳安去皇宮,並押上了曾琨一起去。
到了議政殿,曾致見他們三人這般模樣來了,一點兒也不驚奇。
曾琨的暗自行動,曾致皆已掌握,而且他也知道,他的大哥曾玨絕對不會與曾琨苟同,所以,他隻是安心地等著他們來。
曾玨讓他們倆跪下,他自己也跪下謝罪,“還望皇上處置我們三人,以儆效尤!”
曾致趕緊起了身,走了下來,將曾玨扶起,“大哥,此事外人皆不知,隻有我們兄弟間知道。若一處置,豈不是天下人都知道了,丟我們曾家的臉?”
曾玨想來也是,他轉身看向曾琨,“三弟,皇上不處置你,但我不能不處置你!玳安,你將他押下去,關禁閉半個月!”
曾琨聽了直求饒,“大哥,半個月也忒長了,就一日可好?”
“沒的商量,你若死心不改,就關你一輩子的圈禁!”曾玨嚴肅凜然。
曾琨聽了嚇得臉色蒼白,他知道大哥說話向來是說到做到,他的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夠呢,可不想被圈禁啊!便一個字也不敢再說了。
玳安將曾琨帶下去後,此議政殿除了曾致與曾玨,再無他人。
曾致與曾玨麵對麵,有些不好意思,終歸還是因為寶菱的事。
他愧疚地說:“大哥,對不起……我不該瞞你關於寶菱和滿兒的事,我……”
曾玨釋然一笑,“你無需為此事心存不安,隻是……你沒有了寶菱與滿兒,心裏不好受吧?”
曾致倏地垂下眼簾,沒有否認,隻是發窘地問:“你們倆終於相見了,應該一切都好吧?”
他這一問,曾玨便想起他與寶菱昨日一整日的纏、綿和昨夜的銷、魂,臉色緋紅起來,微微笑道:“很好。”
曾致雖然心裏酸意頓起,卻假裝輕鬆,“寶菱……嫂嫂若有空,可以常來康福宮,讓她和寶芬一起說說話,好敘姐妹之情。”
曾玨看出曾致心裏的不好受來,但他對此事也隻能愛莫能助了,輕聲應道:“好,我會帶話給寶菱,讓她有了空就過來。”
曾致想到寶菱此時肯定在家著急等著大哥,“你快回去吧,別讓嫂嫂在家等了。”
曾玨作了個輯,趕緊退出去了。
曾致看著曾玨快速離開的背影,惆悵地長歎一口氣。
此時有人進來稟告,說首輔大人將駙馬安承宜抓起來了,好像說他有謀逆之罪!
曾致聽了大驚,他相信安承宜絕對不會參與此事,安承宜的為人他太了解了,乃是忠心赤膽一顆,而且也不會圖謀複辟前朝安國之事。
“快去給朕將首輔大人請來!”曾致厲聲命道。
得令之人飛快地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