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芬聽曾致這麼質問她,她是既委屈又害怕,哭得直顫唞,“我以為……我以為皇上要的是我。”
曾致聽她這般解釋,才想起整個過程都是自己主動的,是他把她拉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對她……,這確實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想到她做為一個女子失了身,他怎能怪罪她?曾致羞愧難當,他拿起自己的衣裳,正想穿上,看了一眼麵前的寶芬,“你……別過臉去。”
寶芬哭著別過臉,不敢看曾致穿衣裳。她見曾致如此生氣,好像多麼後悔要了她,她現在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覺得這樣太丟人了!
曾致穿好衣裳,下了床,歎息了一聲,道:“你快穿好衣裳,趕緊回去吧。”
曾致臉色泛青,急步走出了房,再一路快步出了康福宮,到了自己的永和殿。
他心裏忐忑不安,根本無法平靜下來,若寶菱知道了,他該怎麼辦?他後悔不該喝酒,可是後悔又有何用,根本挽回不了犯下的錯。
他是徹底得不到寶菱了麼?寶菱會原諒他麼?他伏桌蒙著腦袋,陷入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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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跌跌撞撞地跑出宮來,迎接寶菱。
這時,她見曾玨與小滿拉著風箏往前跑,寶菱跟在後麵小跑著,玩得甚是開心。
“娘娘!娘娘!出大事了!”宮女跑到寶菱身邊,神色慌張。
“出什麼大事了?”寶菱愣住,她想象不到能出什麼大事。
宮女瞧了一眼旁邊的曾玨,拉著寶菱到邊上,極小聲地說:“奴婢剛才回去撞見……撞見皇上與二小姐在……在床上……。”
寶菱聽後,呆若木雞地看著宮女,半晌才道:“怎麼……怎麼可能?”
她了解,曾致並不是那種亂來的人,他很尊重對方的意願,否則她怎麼可能這麼久沒有被他近身。寶芬才十五歲,更不可能主動做這種事。
“娘娘,皇上喝多了酒,屋裏又沒掌燈。皇上嘴裏喊著娘娘的名字,奴婢猜測,皇上肯定是認錯了人!誤把二小姐當成娘娘了!”
寶菱凝滯,看來這事是真的,無誤了!
她想象著事後曾致發現是寶芬不是她,他心裏會怎麼想?
可是妹妹寶芬怎麼辦?曾致可不能不要她了呀!
寶菱焦心起來,都怪自己把寶芬招來,這下好了,寶芬失了身,若曾致不要她,豈不是毀了她一輩子?
曾玨見寶菱煩惱,走過來輕聲問道:“你……娘娘所為何事煩憂?”
寶菱還未回答,宮女便朝曾玨嚷道:“娘娘的事豈是你一個侍衛能問的?”
寶菱見宮女朝曾玨凶,便道:“好了好了,玉淩子也是關心罷了,你何出此言?”
宮女沒再吱聲,隻是她見寶菱處處護著一個侍衛,心裏很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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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菱回到康福宮時,曾致與寶芬皆已離開。桌子的酒杯、酒壺早被宮人們收走,內室床上的被褥、單子全換上新的了。
寶菱讓宮女陪滿兒玩,她自己一人去了嘉寧府。
來到嘉寧府,她還未進寶芬的房間,就聽見寶芬委屈的哭聲。王氏與寶青問她到底怎麼了,寶芬一直不肯說,除了哭,還是哭。
寶芬見姐姐寶菱來了,更是羞紅了臉。
寶菱叫王氏與寶青先出去,她來哄寶芬。他們倆出去後,寶芬抹淨臉上的眼淚,拉著寶菱的手,羞愧地說:“姐,我不是故意要纏著皇上的,是皇上他……他……”
“好了,我難道還會怪你?我又不喜歡皇上,我巴不得他能喜歡上你呢!”寶菱安慰道,“若皇上真能喜歡上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