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
曾致聽說他要回靖寧府,頓時緊張起來,那以後可不能再讓寶菱回去啊,他們一碰麵,一切都完了!
“非得回靖寧府麼?我另封你為王,賜一處府院,讓你與三弟相鄰居住行麼?”曾致小心地問,“而且那裏離長姐的府院也近,以後我們兄妹來往也近便了。”
“不,二弟。靖寧府是我們曾家的祖宅,是曾家的基業,我們從小在那裏長大的,又怎能舍棄。何況,我喜歡住明澈軒,因為……”他沒有再說下去。
曾致當然知道曾玨後麵未說完的話,因為那裏是他和寶菱成親的地方,圓房的地方,共同生活的地方。
曾致知道自己不能連曾玨的這點想法都要阻止,便道:“大哥堅持如此,我也就不強求了。你何時回去,我好派人去準備一下。”
曾玨略思忖了一下,道:“二弟,我能求你一件事麼?”
“大哥何出此言,你有什麼事盡管說出來,我若能辦到,定會為你辦。”
“我想再當三日的侍衛,就在康福宮。”曾玨知道這個請求有些過份了,但是他真的很想多看幾眼寶菱。
曾玨見曾致僵在那裏沒作聲,立馬道:“不方便就算了,我也隻是這麼隨口一說。”
曾玨站了起來,就要走出門。
“大哥!”曾致叫住了他,“這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你想去看看寶菱也是人之常情,我怎麼會不同意呢?”
曾玨見曾致答應了,心裏很高興,朝他微微笑了一笑,道:“你這個皇上做得真的不太合格,動不動就自稱為我,這可不行!”
曾致苦笑道:“這都是因為在寶菱麵前說習慣了。何況,你是我大哥,我……”
曾玨聽曾致這般說,就知道曾致平時是怎麼哄寶菱了,他淡淡笑道:“在寶菱麵前,你怎麼自稱都可以。但在大哥麵前,你以後就不必自謙了。我是你的臣民,你要像對待臣民一樣對我。”
*
曾玨回侍衛院換衣裳戴麵具去了。
曾致一腳深一腳淺地向康福宮這邊走來。他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心裏一陣陣自責。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比不上大哥,無論仁義、才能,他都比不過。
更讓他比不過的是,曾玨的坦蕩胸懷與非凡氣度。
他見寶菱與滿兒正坐在長廊椅上背詩歌呢,便朝他們這邊慢慢走來。
寶菱見曾致神情恍惚,納悶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曾致靠著廊柱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寶菱,立馬收回目光,低聲道:“沒事,有點累而已。”
寶菱本來心裏有一事想問他,見他很累的樣子,便欲言又止。
曾致當然能看得出來寶菱像是有話問,“怎麼,你好似有什麼話想說?”
寶菱遲疑了一下,垂著眼簾,故作很隨意地神態,微笑道:“沒事。我就是想問問那個……那個侍衛呢,就是叫玉淩子的侍衛,他怎麼不見了?”寶菱問出此話時,臉色不自覺地起了紅暈。
曾致驚訝,寶菱已經注意到了大哥,她肯定是感覺到了玉淩子與大哥的相似之處。
曾致也隨意地答話:“他……這幾日都會來當值的,等會兒可能就會來吧。你怎麼關心起侍衛的事來?”
“我……我隻是隨便問問。那日聽他說,你給他傳了密令,我想,他必定是你重視的人,也就多留意了一下而已。”
寶菱說完但轉頭進屋了,因為她怕曾致看出她一說起玉淩子,自己的臉就不自覺地發燙。
滿兒聽說玉淩子又要來當值了,高興地道:“父皇真好,答應孩兒要輕罰玉淩子,果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