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寶菱將曾玨拉進房時,就不吱聲地跟在後麵去看,想知道寶菱到底想幹什麼,沒想到跟到臥房門口,眼前的景象嚇了她一跳。
她見寶菱勾、住了曾玨的脖子,狠狠地朝曾玨的嘴唇上吻去。而曾玨環抱著寶菱的腰,又回吻了她,之後兩人的身體才分開。
香兒立馬轉身走開,心裏頓時罵開了,我說你個寶菱是小淫、婦還真是沒錯,大白日拉大少爺進房,就為了幹這種事,呸!真不要臉!
因香兒心裏悶著氣,在給寶菱娘家人端點心時,心不在蔫,手也不穩,一不小心把整個食盒打翻了,撒了一地。
寶菱娘王氏是個眼尖的人,她一眼就瞧出香兒心裏不平,似有很大的怨氣,但這麼多人都在這裏,她也不好提醒寶菱什麼。
寶菱娘王氏與寶青都是明理人,如今一家人團聚了一日,在明澈軒喧鬧了一日,知道寶菱過得也如意,還吃吃喝喝享用了不少,攪得明澈軒都亂糟糟的,趁天黑之前,便提出要回去了。
他們絕不會不懂禮數還要歇在這裏的。
其實曾玨早已找人安排好他們歇宿的地方,但王氏及寶青堅決不受。隻有寶牧與寶芬還十分留戀這裏,不想走的樣子。但娘要回家、大哥要回勞役隊,他們也不敢賴著。
他們如此堅決,寶菱與曾玨也不好強求他們歇宿。
寶菱與曾玨將他們送至靖寧府大門,看著他們上馬車時,王氏突然又跳下了馬車。
她把寶菱拉到一邊,說:“寶菱,娘本不想多嘴,也不想亂嚼舌惹是非,可是臨了這要回家去了,我若不囑咐你一聲,還是有些不放心。”
寶菱見娘要回家了,淚眼盈盈,說:“娘,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往後我們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上一麵呢。”
王氏聽了心一酸,淚水也是一大把的,但她腦子清醒著呢,最後還是把重點說了,“就你房裏的那個香兒,看起來不像是個守本份的人,而且她瞧大少爺的那種眼神怪怪的,像是有什麼不軌之心,你可得仔細防著點,讓她離大少爺遠點,記住了麼?”
寶菱聽得有些發懵,香兒是玳安的媳婦,成親都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對大少爺有想法?
“你千萬要防著,一定要記住了!”王氏再鄭重地提醒她一次。
寶菱稀裏糊塗地直點頭。
回到明澈軒後,寶菱開始注意了香兒,平時沒注意不打緊,這一注意還真是嚇了寶菱一大跳。
寶菱幡然醒悟,娘說得確實沒錯,香兒看大少爺的眼神真的很怪,有憂怨、有依戀、有期盼,而且她總是有事沒事就從曾玨身前晃過來晃過去,或者幹脆就立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著。
雖然曾玨沒有正眼瞧過香兒一眼,寶菱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若香兒守婦德,應該一心一意放在玳安身上才對。
寶菱想起香兒自從嫁給玳安後,對玳安就一直淡淡的,好像根本不把玳安當相公看待似的。看來,她喜歡曾玨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再一想到那夜香兒突然說有蟑螂一事,寶菱現在才明白過來,那是香兒捏造的,是想破壞她與曾玨……。
想到這裏,寶菱既臉紅又不安。
到了次日,寶菱發現香兒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因天氣越來越炎熱,此時哪怕還隻是清晨,可是坐在書房裏的曾玨,額頭上已開始有些冒汗了。
香兒拿出自己的繡帕就徑直走過去,準備給曾玨擦汗。
寶菱立馬上前,說:“香兒,你去管事房看今年的冰塊有沒有買來,若買來了,你就拿些回來,大少爺怕熱。”
香兒伸出來的手隻好又縮了回去,她愣愣地看著寶菱,心裏忖道,自己來明澈軒好幾個月了,寶菱這還是頭一回阻止她伺候大少爺的,莫非寶菱瞧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