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1)

全給補上。

曾玫沒有應答,因為她覺得自己過得並不好。雖然在別人的眼裏她是養尊處優,過得再好不過了。

“你為何如此狠心,一封信都不肯回,一別就是兩年多……”蔣儀的語氣裏有些埋怨,更多的是那顆牽腸掛肚的心。

“我和你從來就沒有約定。”曾玫嘴裏雖然說得這麼冷,其實,在與他相見的這一刻,她才明白了過來,她從來沒有忽略過他,而是時刻想念著他。

隻是她從來不肯認同這份感情罷了。

蔣儀拉著她的手,牽她到石凳上坐。曾玫抽出了手,她沒有被男子牽手的經曆,感覺很別扭。

香兒看到蔣儀又在冒犯大小姐,雙眼使命地瞪著他。

蔣儀先給曾玫泡上最好的茶,然後從房裏拿出厚厚的兩遝紙,一手一大遝。他先把左手裏的遞給曾玫,“這是我做的文章,你看看。”

曾玫接了過來。

他又把右手裏的遞給她,羞澀地說:“這些……是這兩年多來,我為你寫的詩。”

曾玫臉上緋紅,她接了過來,心裏尋≡

她們一退出去,曾致立馬走上前來,有些著急地說:“長姐,我師兄想在你出嫁前見你一麵。”

曾玫果然猜得沒錯。她幽歎了一口氣,道:“二弟,你跟他說,明日我就要出嫁了,從此以後,我與他,再無任何瓜葛。”

“長姐,你就去一趟吧,我師兄他已經好幾日沒合過眼了,就盼著見你一麵,他說了,就最後一麵!”

“不見!”曾玫狠了心。她心知肚明,見了又能怎樣,徒增傷悲而已。

曾致一把拉起曾玫的手,就往外走。

曾玫用力甩掉他的手,“二弟,我不能去!你也跟著瞎胡鬧麼?”

來軟的不行,來硬的也不行,曾致腦子裏快速運轉了起來,臉呈悲痛色,道:“你若不去見他最後一麵,我怕他就此重病不起,一命嗚呼啊!”

曾玫嚇得臉色失常,“他……他生病了?”

曾致使命點頭,“病得很重!”

“長姐,我們快走吧!”曾致催道。

曾玫猶豫了一下,迅速脫掉了身上試穿的嫁衣,跟著曾致跑了出去。

剛才的那些老婆子們都在偏房裏嘮家常,見他們姐弟一前一後從玉冷閣跑了出來,嚇得趕忙追著問:“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出嫁頭一日可不能亂跑啊。

曾玫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們,停步了腳步。

“大小姐的一位要好的姐妹重病,她去瞧一眼!”曾致立馬回道。

眾位老婆子也止住腳了,既然大小姐隻是去看一眼好姐妹,那也無妨。何況是二少爺把大小姐帶出去的,與她們無幹係。

到了府門口,曾致也是這麼跟守門的幾位小廝這麼解釋的。

待他們一路焦急地來到望秋院時,曾玫見蔣儀好端端地站在門裏迎接著他們,頓時氣憤地道:“二弟!你連長姐都騙?”

曾致糗著臉,不敢吭聲。師兄求他幫忙,他不好推卻啊。

蔣儀見曾玫來了,喜出望外。他臉色有些灰暗,沒有那一日顯得那麼光亮潤澤,他此時雖然未重病,但一看就能看出他氣色不好,肯定是憂慮過重,積鬱很深。

“是我讓他去找你來的,要怪就怪我吧!”蔣儀站在曾玫的麵前,替曾致擋話。

曾玫別過臉去,不敢與蔣儀麵對麵,卻發現石桌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袱,想起剛才進院時,發現門口還係著一匹黑馬,“你要遠行?”

“不是我,是我們倆!”蔣儀用堅定的且期待的眼神看著曾玫。

曾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說的是私奔?“你……你瘋了?還以為我會跟你一起瘋?”

“對,我是瘋了,而且希望你跟我一起瘋。玫兒,我會對你的,你要相信我!”蔣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想給她力量,希望她有這個勇氣。

曾玫驚慌地看著蔣儀,“私奔”這兩個字,她從未想過,想到若能與他一起共天涯走海角,也是一件快事。可是,她此時又想到了養育自己十幾年的父母。

“你想讓我們彼此的父母著急心痛一輩子?流落在外,沒有一個親人?”她質問蔣儀。

“與其相比,你最重要!”蔣儀回答得很幹脆。這些問題他都考慮過,可他仍然想這麼做,眼看著她就要嫁給別人,他生不如死。

曾玫感覺自己就要深陷進去了,在他心裏,她最重要?比他的父母還重要?她感覺自己簡直就要答應了,可是她最後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