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情況,襲不了侯位,將來得不到皇上的重用,哪怕他再有才,都是白搭。
這幾年,他也有過想去找神醫行刀術的念頭,可是成算隻有五成,有性命之憂,爹娘不同意,他自己也是有些害怕的。
如今有寶菱在身邊,他哪裏舍得離開她。
寶菱又碰了碰他的胳膊肘,湊過臉來近距離的瞧著他的臉,“真的有煩心事?”
曾玨朝她努了個嘴,然後雞啄米似的點頭。
寶菱極認真地問:“什麼煩心事?我能幫上你的忙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曾玨抬頭看她,笑了,他的人生大事,她哪裏能幫得上忙。
曾玨朝她搖頭。
寶菱見他有心事,很著急,遞上紙筆,“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呢?”
曾玨見她這般認真又著急的模樣,開心地笑了,寶菱心裏是很在乎他的。
“沒什麼,就是舍不得你。”他寫下了他的心裏話。
“我又不去哪,有什麼舍得舍不得的。”寶菱納悶地問。既而她突然覺得“舍不得”這三個字很膩歪,臉有些紅。
“難道你想去哪?”寶菱驚問。她也舍不得他啊!
曾玨搖頭,寫道:“跟你說著玩呢!舍不得你,你不愛聽?”
寶菱怔了怔,臉上起了紅暈,起了身,邊往外走邊說:“我回臥房看《鶯鶯傳》去,你就一個人在這裏呆坐著吧。”
曾玨心裏一陣笑,小姑娘看來是害羞地跑了。
曾玨再對自己的將來好一番思慮,難道自己一輩子就這麼呆在府裏毫無作為,或是自己該做點什麼,思慮良久,仍是不得解。
直到困意襲來,他才起身去臥房。
這時玳安、玳林都回去了,徐昌家的過來把鋪蓋給他們都攤開了,並且把兩個繡枕緊靠著擺在一起。
寶菱還在捧著書看呢。曾玨走過來拿下她手裏的書,示意她該睡覺了。
“大少爺,你覺得這書裏的張生是真的喜歡崔鶯鶯麼?”寶菱不解地問。
曾玨一愣,先點頭,然後又搖頭。
“你到底看沒看過這本書啊?”
曾玨點頭。
“那你為何點頭又搖頭的,我覺得張生肯定不是真心喜歡崔鶯鶯的,若他是真心喜歡,為何還嫌‘納采’、‘問名’、‘納吉’、‘納征’、‘告期’、‘迎親’求親的這些禮節太麻煩?爬牆進院本來就不是君子所為嘛!”
寶菱的這一番話令曾玨暗暗吃驚,其實寶菱對情感之事有她的理解,她並非他想象的對情感之事一片朦朧。
若她看到後麵張生始亂終棄,還不知要怎麼同情崔鶯鶯,而氣憤張生呢!
不過她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感情也好,反正自己不會像張生對崔鶯鶯那般對寶菱的。
寶菱見他眼神朦朦朧朧地看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愛憐。
曾玨拉著她的手,牽著她到了床邊。
他嗅了嗅鼻子,哪裏來的香味?
“聞到香味了吧,我臉上擦了蜜膏,是夫人讓嬋兒給我送來的,是不是很好聞?”
曾玨聽她這麼說心裏也很高興,看來娘對寶菱沒以前那般挑剔了,還開始為她著想呢。
他脫完衣裳準備上床。
寶菱已比他先爬上了床,她伸過腦袋把臉湊到他的麵前,要他聞她臉上的香味。
曾玨的確喜歡聞她臉上的香味,他閉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嗯,真香。待他再睜開眼睛時,見她的臉湊得他這麼近,那眼睛水汪汪的忽閃忽閃著,紅唇在這種燭光下顯得十分豔麗,臉蛋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