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生辰就能顧得上?”曾敏委屈地說。
“大少爺是靖寧府的嫡長子,你是庶女,且不是女孩兒中的老大,這能相提並論麼?你這氣性若再不改改,將來可是要吃大虧的。”李姨娘憂心地說。
這時曾致也來芳香閣看望他母親了。
“娘,聽說大哥生辰那日會有神醫來為大哥診斷治病,到時請神醫來芳香閣為你診一回脈可好?”
李姨娘連忙搖頭不同意,說:“那可是為大少爺請來的神醫,又何必在侯爺麵前提我的事?我的病是怎麼回事,自己清楚得很,哪裏需要神醫來看了。”
曾致雖沒有再堅持說什麼,但他心裏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做。
正月十九很快就到了。
宴席擺得很隆重,該來的人也都來了。來慶賀之人無非都是祝大少爺早日恢複安康之類的話。
待宴席結束之後。果然有一位遊走江湖幾十年被尊稱為神醫的一位老者被請到明澈軒來了。
這位神醫須發全白,神色迥然,真似有天上仙人之貌。
他從小箱子裏取出一隻銀筷,伸進曾玨的喉部抵住,仔細察看音體損傷情況。看過後,他坐在椅子上閉目思慮良久。
曾義恩與高夫人也跟著神色凝重,心裏想著,估計又是白白診斷一回了。
不到一柱香時間,神醫忽然神情帶些喜色,對侯爺說:“令子此症並非無法可醫。”
“哦?”侯爺大喜,“還請神醫快快說來。”
“老朽非什麼神醫,隻是行走江湖幾十年,各種病症見得多,且敢大膽用藥行術而已。”神醫謙虛地說。
高夫人在旁也歡喜地不行,道:“來為我兒診斷的大夫個個搖頭都說無可奈何,隻有您說有法可醫,看來您的神醫尊號並非空穴來風,自是有依據的。”
神醫的神色頗為嚴肅,說:“隻是……我就怕說出此法,侯爺與夫人就不敢讓我為令子行醫了。”
“神醫多慮了,隻要有法可醫,又怎會不敢?”侯爺急急道來。
“若我要用利刀割開令子的頸部,再用極細小的刀鉗對其音體進行修複再術縫,你們會同意麼?”神醫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侯爺與夫人臉色看。
侯爺與夫人頓時顫栗起來,陪在明澈軒的每一個人都驚呆了。
用利刀割開頸部?還需用刀鉗深入喉部進行修複術縫?這人還能活麼?豈不是好好的人要被折騰死?
侯爺與夫人膽怯了,再無勇氣說剛才的那一番話了。
“勝算有幾何?會傷及性命嗎?”侯爺追問。其實他心裏已在擔憂,即便性命能保住,估計曾玨也會疼死過去的。
神醫又思慮一會兒,伸出五指,說:“若令子體質適宜行術,則五成勝算。若其體質不適宜行術,術後會有多種並發症狀,也可能會危及性命。”
才五成勝算,還有可能危及性命?
曾玨眼裏透著恐懼,然而,他又想壯著膽子試一試。對死的恐懼是天生的,他卻想命運搏一回。
侯爺與夫人神色凝滯良久,最後他們倆眼神那麼一會合,達成了一致,那就是放棄。
這可是危及曾玨性命之事,他們哪敢把自己的兒子當試牛刀。他們寧願他不能說話,也不想他的性命有任何閃失。
神醫見他們的神色如此,心中便有了定論,就不再提,收拾箱子準備走人。
曾玨見神醫要走,既不舍又恐懼,見爹娘也都沒有挽留神醫的意思,他心裏猶豫又焦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回 遭栽贓
這時一直在旁邊觀看的二少爺曾致突然往曾義恩麵前一跪,說:“還請爹爹允許孩兒求神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