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踩它?”
曾敏頭也不抬,哼了哼,道:“誰讓它掉到我的腳下了,既然在我的腳下,我為何就不能踩,我偏要踩!偏要踩!”她說的同時,雙腳更是用力又踩又蹉,這張紙已成稀巴爛了。
曾玫氣得臉通紅,大聲道:“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
曾敏站起來,噘嘴回道:“是,就你會講理!你還不是跟你娘一樣,就會假惺惺地裝好人,背地裏還不知怎麼說人壞話哩!”
這下她真把曾玫給惹怒了,曾玫厲聲說道:“我娘說過誰的壞話了?你怎麼說我都行,但不能說我娘,我娘可是府裏的夫人,哪裏是你能胡亂編排的!”
“哼!若不是你娘在爹麵前說了我娘的壞話,我娘病了,爹會不來看她?”
曾致坐在那兒本就煩悶,見她們吵了起來,還扯到各自的娘,便直嚷嚷:“妹妹,你就少說兩句!”
“我就不!”曾敏說著就推搡了一下曾玫。曾玫毫無防備,身子不穩,往後一倒,後腦勺正磕在桌角上。
寶菱、曾玨與曾致都嚇得一驚,趕緊上前來看曾玫的傷勢。
曾玫痛苦地捂著後腦勺不讓他們看,她動氣了,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抬起胳膊“啪”的一聲,給了曾敏一個大耳摑子。
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打人的耳光,因為她實在是氣急了,曾敏惹怒她也就算了,但她容不得別人編排她娘的壞話。
曾敏可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臉,更沒想到還是曾玫,她嚎哭起來,“你……你敢打我……”說著就發瘋似地向曾玫身上撲過來。
寶菱見勢就從曾敏後麵拉著她的衣裳,不讓她去撲打曾玫,而曾致與曾玨又在曾敏前麵攔著她,扶著曾玫。
曾敏見個個都護著曾玫,頓時惱怒交加,便回過頭來,抬起胳膊“啪”的一下狠狠打了寶菱一個大耳摑子,把曾玫給她的疼痛轉手還給了寶菱,還用力把寶菱推倒在地。
曾敏自知這時打不著曾玫,何況自己個子小也打不過曾玫。就對著寶菱出氣,寶菱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呢,她又過來對著寶菱狠命地踢。
曾致與曾玨鬆開了曾玫,跑過來把曾敏拉到一邊。
“夠了!”曾致朝曾敏吼了一嗓子。
“哥!她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攔我,難道要讓我乖乖地被曾玫打麼?”曾敏哭著回駁道。
“這關寶菱什麼事呀!”曾致把她摁在座位上坐著。
曾玨這時已經上前把寶菱從地上扶了起來。本來寶菱正要敞著嗓門哭,見從來不願搭理她的大少爺來扶她,也就抽泣著,忍住沒哭出聲。
陳先生小恭回來,見丫鬟小廝們圍在門口便覺得奇怪。進來後,見堂裏亂成一團,他驚愕住了。
曾玫抹著淚,曾敏嚎淘大哭,寶菱抽抽嗒嗒,曾敏與寶菱還一人臉上印著一個紅掌,曾致與曾玨都憋悶著臉。
“這……是怎麼回事?”陳先生問曾致,因為此時也隻有他能正常回答問題。
曾致卻不出聲。
曾敏指著前麵的曾玫,一邊哭一邊說:“是她先打我的!”
曾玫回頭說:“你還有臉說!是你把我的文章踩得稀巴爛,也是你先推的我,我的後腦勺都起大腫包了,而且你還打寶菱了,難道你還有理了?”
陳先生大概知道這是由一篇文章引起來的混亂仗,覺得批評誰都不好,便道:““好了,好了,都別哭了。下麵接著上課。”
下課回來的路上,曾玨見寶菱的臉紅腫著,想到曾敏還狠狠地踢過她的身子。回到明澈軒後,曾玨便讓玳安去醫藥堂給寶菱拿消腫的藥來敷一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