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發育,瘦得有些可憐,身材算不上多好,但很明顯比旁邊那些年齡已經成為負資本的女人嫩上許多。難得遇上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喜歡這一口的男人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顏陌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些人,急得想要掉眼淚,可她知道,沒有人會同情她的淚水。她強忍住淚意,掙紮著喊:“拜托你們別這樣,我還是學生!”
來這兒之前,牽線的媽媽桑特意交代過了,今兒聚會上都是些高幹子弟,沒有一個是她得罪的起的,所以她不能來硬的。其實就算是和他們扭打起來,以她的力氣也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她以前隻做過一些富家公子的女伴,沒見過什麼高幹子弟,但她能明顯的感覺出來,這是兩個圈子雖然有所重疊,卻又完全不同。
這是一般人無法進入的一個階層。
因為有錢的人不一定就是高幹,還有可能是暴發戶。有勢的也不一定就是高幹,還有可能是黑社會。傳達出社會地位的,是他們的言行舉止和處事態度。
外表光鮮,看似神秘,實際上就是一個正在漸漸腐爛的圈子。
當然也並不排除有許許多多正直的高幹子弟,隻是他們要麼不參加這種聚會,要不就是選擇明哲保身。畢竟為了一個小小的陪酒女郎得罪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對他們來說都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但在那晚的聚會上有一人例外。
在酒桌上,他不怎麼說話,但是存在感很強。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用幾代人積累下來的金錢和權勢浸泡出來的貴氣和霸氣,裝是裝不出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位不能惹的人物。
這個人就是厲子淵。
在齊源市,有五個叱吒風雲的年輕男人。他們非富即貴,意氣相投,兄弟相稱。按照年齡,厲子淵排行第四。父親是省委書記,母親是世家名媛,自己名下也有許多產業。除了自家的幾個兄弟,外麵的人大多尊稱他一聲“四哥”。
他想阻攔,自然可以無所顧忌地開口。
“她不願意,強求多沒意思。”
清潤低沉的聲音一響起,原本鬧哄哄的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主人家喝得有些高,但到底還是顧忌著厲子淵的麵子,罵罵咧咧地打開了那些男人的鹹豬手,摟著顏陌桑的肩膀笑嘻嘻地說:“你這丫頭有福了,竟然被四哥看上。”說完就把她往厲子淵懷裏一推。
厲子淵沒有應聲但也沒有拒絕,隻是順手將顏陌桑接到了懷裏,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眾人立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一時間都在暗暗慶幸,好在剛才並沒有對顏陌桑做太過分的事情,不然可就算是得罪了厲子淵這尊大佛了。惹厲子淵不悅的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了的。就算是他們的父輩,在厲子淵麵前也不敢有半分輕慢,更遑論他們這些隻是靠著家族蔭庇的小輩。
顏陌桑可沒心思琢磨那些人的花花腸子,此時她正僵硬地靠著厲子淵,一動不動,像隻溫順的小貓,眼底卻始終帶著警惕,好像草原上的獵豹,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走。” 厲子淵忽然站了起來,將黑色外套罩在她肩上,右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她的細腰。
顏陌桑心底一寒,難道不在大家麵前脫衣服的代價,就是陪這個男人?誠然,擁著她的這個男人很年輕,而且高大帥氣。可是他再好又怎麼樣?他的好不代表她就應該心甘情願地陪他這個剛剛見麵不久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