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試情(高幹)》
第1章 情人
秦蓁曾經在自己的微博裏寫下:“城市裏,有些人像可樂,刺激卻不持久;又有些人像濃醇的茶,清潤卻有些苦澀;而有些人就好像一片藥丸,可以治愈別人卻最終熔化了自己。”
但有些人就像謎中的謎,外表無法被人看穿,卻最終讓人深深迷醉且喪失心性……
城市裏的這些人,就是這樣交織,互相來往。日複一日,從不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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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涼風卷地,落葉在半空中旋轉。初秋的微涼氣息,從秦蓁薄薄的毛衣裏滲進去,讓她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別墅的拱形大門口,站著一位腰板筆挺、鬢發銀白、梳著發髻的中年女子。她身穿深藍色西裝套裙,裏麵是雪白襯衣,如此整齊的衣著,可以窺探出她為人嚴苛的作風。
她上前一步,拉過一個粉紅色的高級拉杆箱,堆起疏離的笑容對秦蓁說:“秦小姐!這是你的東西,請拿好!”
秦蓁低下頭,咬著唇,沒有笑。
不,其實她應該笑才對。今天開始,她就正式離開這座豪華卻又冰冷的房子,撲向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她又是那個自由的秦蓁了。難道不該慶賀?
中年女人繼續用略帶僵硬的微笑對她說,“秦小姐,喬先生有事不回來了,估計你也見不到他了!不過,司機會送你回家的!”
秦蓁卻淺淺一笑,“肖管家,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說罷,拉過拉杆箱,一步步走出了安靜的院子。
那個人回不回來,她自然不關心,也不作奢望。
昨晚的不歡而散,就換來她今天這般情景。
後麵的肖管家臉色一凝,便再也舍不得繼續展示她本來吝嗇的笑容了。
她心中慨歎:那女孩隻不過是喬先生的臨時情人而已。喬先生看得上她是她的運氣,哪天膩了就自然趕她走的。難道她還想當這座房子的永久女主人不成?
而秦蓁已經拖著箱子走到外麵的路邊,攔下一輛紅色出租車。司機下車替她放好箱子,繼而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這個女子,相貌還算不錯,清秀斯文,皮膚白皙。身材談不上火辣,但還是小巧玲瓏相當勻稱。再說,能住進這一帶別墅區裏的女孩子,絕對是有兩手的。
不,應該是有一雙善於解開有錢男人衣服的妙手。
秦蓁已經覺察到司機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對勁,就咬著唇上了車後排。司機上車後,問:“去哪裏?小姐?”
秦蓁說道:“去安平路的棕櫚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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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家門,秦蓁就聞到了來自廚房的雞湯香味。不用說,母親許秋鷺又在廚房裏忙起來了。
看到潔淨整齊的客廳,秦蓁才赫然想起自己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回家了。
她放下拉杆箱,走到寬敞客廳一角處,拿起三炷香點燃,再凝望著牆上的一幅遺照。那上麵是她父親秦偉梁,他於半年前去世。
秦偉梁生前是濱海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平生為人低調,勤懇務實,頗受人尊敬。
但一切都還是在他出事前。秦蓁記得,父親當初被人寫信檢舉後性情大變,最後更是經常獨自外出。最終,有一晚在一個小旅館的浴室裏猝死。
最後法醫確定,他是服毒而死。盡管外界都認為他是自殺,但秦家人卻覺得他的死有些蹊蹺。
他的遺書,就是在一張白紙上寫著僅僅的一句話:“老婆、小蓁、小朗:我對不起你們!”
秦蓁從往事中脫出來,眼淚竟漫上眼眶。香灰彈到了手背上,燙了一下,
就趕緊把香插在父親遺照前的銅盆裏。
這時,許秋鷺從廚房裏走出來,見到客廳裏站著女兒,驚喜地說道:“小蓁回來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又看到女兒身邊的拉杆箱,就問:“你打算回家住了?”
秦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媽,我以後就回家住了。那邊的房子到期了,我沒續租了!”
她一次都沒有向母親提起過自己在外麵做有錢人情婦的事實。一直以來,她隻是跟母親和弟弟秦朗說自己在外麵租房子住,一來方便經常去找工作,二來為了讓自己有個清淨的環境寫作。
許秋鷺連連點頭,輕歎:“就是嘛!當初我就擔心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住不安全,還是家裏好!”又說,“你快去洗手,我給你端湯出來!”就往廚房裏鑽。
秦蓁突然叫住母親:“媽!”
許秋鷺回頭,望著女兒:“怎麼了?”
秦蓁苦笑:“我辭職了,不在那個公司做了!”
她一直在一家外企做文員,可是自從被人包養之後,她就基本不去上班了。於是,老板不樂意了,以她經常無故曠工唯有,處處找茬兒。秦蓁本意也不想找做文員的工作,就趁勢辭掉了。
許秋鷺歎息,“唉,我當初就勸你考個公務員!可惜,你就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