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同道以學以教

生死與共毋忘今日本校

以血灑花以校作家

臥薪嚐膽努力建設中華……”

就在這短短的步行時間裏,胡漢良的思緒幾乎跨越了自己的一生,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軍人生涯將在今天劃上一個痛苦的句號。他媽的,現在要是有人給我一槍多好,不管是來自前麵還是後麵……,至少可以讓我安寧!抬頭看看,前麵地平線上已經出現共軍的戰壕,那裏也有一片眼睛,他們一定很高興,很得意,因為對手終於屈服了。兩軍靜靜地注視著胡、牛二人穿過無人地帶,慢慢靠近了解放軍陣地,沒有一聲槍響。

“長官,我們到了!”牛國輔在戰壕邊停下腳步,回頭對胡漢良說,“小心這些鐵絲網。”

鐵絲網的尖刺掛住了胡漢良的軍服,力量不大,卻使他踉蹌了一下,他惱怒地往前一竄,軍服被掛破了。

2個全副武裝的解放軍士兵爬出戰壕,向胡漢良伸出了手,在他們的攙扶下,胡漢良跳進了敵手的戰壕。所有的大陸士兵都注意到了他是位兩鬢斑白的老軍人,也看到了他的將軍星。麵對一片好奇而灼人的目光,胡漢良拍拍軍服的塵土,盡量保持鎮定。

“我們是國軍第8軍團的和談代表,請通報貴軍指揮部。”牛國輔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但是總算不失風範。

一位解放軍中校匆匆趕來,看見胡漢良的軍銜後,立刻敬禮,胡漢良下意識地還禮。“歡迎你來,將軍同誌,”中校沒意識到自己的稱呼失誤,這讓胡漢良感到一絲輕鬆,“請這邊走!”

30分鍾後,胡漢良將佩槍交給了解放軍34摩步旅旅長國大成上校。國大成當即表示他可以保留佩槍,直到賀南宏中將親自來和他簽署協議書。

“沒那個必要,上校,在這個時候還過分講究禮儀隻不過是自我安慰,”胡漢良說,“軍人不僅能夠麵對勝利,也應該勇敢麵對失敗,更應該承擔不可推卸的責任,盡管這種責任也許會讓我痛苦煎熬一生。”

台軍第8軍團被圍6萬多人放下了武器,陣地上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對於他們而言,戰爭結束了。胡漢良的決定不僅挽救了數萬台軍士兵的性命,也使解放軍避免了不必要的傷亡。這是台軍最大規模的投降,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多米諾骨牌的震蕩很快傳播到全台灣,最近的高雄自然緊步其後塵。

當和平驟然到來時,交戰雙方都顯得不那麼習慣。5月25日下午4:22分,高雄防禦部隊最高司令官季麟連木然地在停火協議上簽字,同意所有高雄守軍和平解除武裝,向解放軍“移交”城市防務。成猛坐在自己坦克的炮塔上,可以清楚地看見市政府廣場中央臨時搭建的軍用帳篷,那是雙方談判的場所。在他看來,搭帳篷純屬多餘,直接把坦克開進市政府就是了,就叫那些“國軍高級將領”在坦克炮口下簽字,他很樂意出借自己坦克的前裝甲作為簽字台。那蘇眼鏡居然趕更趕夜地用坦克和裝甲車圍成了一個所謂“談判區”,還布置了一支象模象樣的“軍事警察”,戴著個紅箍箍白手套站得筆直,蘇眼鏡自己和那個姓史的師長也是打扮得整整齊齊,穿上了軍禮服,皮鞋也擦得鋥亮,這些都是直升飛機緊急運來的,同機而來的還有前線總指揮王諫少將和一大堆中外記者----至於嘛!不就搞定個高雄麼,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這是貨真價實的“做秀”嘛!唯一讓成猛有點平衡的就是他和廖書的坦克被用做了“談判區”的大門,看著垂頭喪氣的台軍從自己炮口下麵走過,那份得意和征服的筷感還是讓人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