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鬼機槍給我打飛掉!”回頭看看,張岩這個鬼人精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隻在原地留下了背囊、衝鋒槍、和喝了一半的水壺。

“貓崽子動作挺快啊,”崔海峰咕噥了一句,向對麵樓上的台軍火力點打出一個點射,“老董,注意我的彈著點!拿你的炮轟他娘的!”

真是笨蛋,要是等共軍第3組進入射程時再開火就好了,一下就可以壓製住大半共軍,也為我提供好機會。潘龍清很佩服這組共軍,看得出是訓練有素,他們肯定會對機槍組實施雙側翼攻擊,你看,槍聲一響,第一組兩側的2人就立即分別朝兩翼前進;第二組人員迅速補上,其中2人又去增援已在兩翼的第一組戰友,此時1、2組開始進行第一輪火力射擊,掩護後麵2組;20秒後,第3組趕到,立即猛烈開火,進行第2輪壓製射擊,補足第一組最早2人的火力;這時第4組趕到,他們的火箭彈和槍榴彈輪流發射,繼續壓製機槍火力點;每個人都注意到了身邊戰友的彈藥消耗率,沒有出現台軍常有的兩人同時打光子彈又同時換彈夾而導致火力缺口的情況,進攻顯得極有章法啊,配合也十分默契,在對手火力下絲毫不亂,看來非一般的共軍,不知是那支精銳?

煙霧慢慢散去,潘龍清看見幾名共軍士兵翻過公路的金屬隔離帶快步跑向機槍手所在大樓,這是他們的最後一組,其他的都跑出射界之外了,打不打?他猶豫起來,“嘭”的一聲悶響,那輛“大陸悶棍”大搖大擺地進入射擊範圍,這才是最大的威脅,得解決掉它!自己的M25顯然毫無辦法,但是巴雷特應該有效果,打它車後掛著的備用油筒……磨蹭什麼呢,煙霧已經差不多散盡了呀。1發12.7毫米穿甲彈擊中了BK90的油筒,它開始燃燒起來,一個共軍裝甲手—估計是車長,鑽出車外企圖將燃燒的備用油筒拆下來,燃燒引發的濃煙使遠處的巴雷特無法射擊,但為處於不同風向的潘龍清提供了好機會,瞄準十字線套住了還在忙活的共軍,他顯然沒有發現戰車起火的原因,共匪們,看我的!

老董一聲未吭地倒了下去,腦袋上豁然一個小小的彈孔,台軍狙擊手!他媽的,那個混蛋張岩在幹什麼呢!崔海峰怒不可遏,不是說得手了嗎?來不及責罵張岩,崔海峰和文強衝向戰車,將老董的屍體拉到戰車後麵,犧牲的坦克手眼睛仍舊瞪得銅鈴般大,可以想見死亡降臨得是多麼的突然。拆掉一半的油筒隨時可能爆炸,必須馬上解除,崔海峰投出最後一顆煙霧彈,趕緊將油筒拆下戰車,就在他奮力將油筒踢向路邊時,潘龍清的第二槍響了,子彈悶然鑽進崔海峰的左胸。真他媽疼啊,我也被打中了,崔海峰身體一挺,轉頭僵硬地向槍彈射來的方向張望,眼神逐漸暗淡,我居然也被打中了,他媽的張岩,沒幹成吹什麼牛啊,在即將喪失意識的那一刻,傾斜的視線中是文強大張的嘴,看口型應該是在喊“排長”,怎麼聽不見?崔海峰就在文強麵前怦然倒下。

衝進對麵大樓的戰友正和台軍互擲手榴彈,進攻正麵的戰鬥很快就要結束了。取得2個戰果的潘龍清突然覺得嘴裏翻苦---巴雷特怎麼沒再開火?他們就隻響了一槍啊?幹你娘!共軍狙擊手!潘龍清毛骨悚然,一時間冷汗泉湧,2人狙擊組並非等閑之輩,進攻中的共軍沒發現側翼的他,那也肯定沒有發現比他更遠的巴雷特,那他們沒動靜了隻有一個解釋---他們遇上了共軍狙擊高手!而且就在附近!也許已經發現了在一個地方射擊兩次的他!潘龍清腦袋裏象飛進了一隻蒼蠅,嗡嗡直叫,他深吸一口氣,拚命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對方還沒有開槍,說明沒有發現自己?不可能!他至少應該發現了他大致的位置,估計是沒有良好的射界,可能正在悄無聲息地移動。第二個早已準備好的狙擊點在20米外,不能再呆在這裏了,但是萬一一動就被發現了呢?要冒這個險嗎?1發坦克炮彈落在附近,共軍看來開始報複了,也許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