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沈夜心道我又沒說謊,你現在的確不想見他嘛,雖然估計這徒孫誤會了,做什麼要摔筆筒呢。

沈夜又笑眯眯地開口:“與其說他不想見你,倒不如說他不方便見你。你走吧。”

沈夜又笑眯眯地開口:“與其說他不想見你,倒不如說他不方便見你。你走吧。”

“……”有區別嗎?

剛剛那聲筆筒落地的聲音,沈夜聽見了,樂無異也聽見了。

他聯想起沈夜的話中有話,一把抽出了昭明對準了沈夜:“你把我師父怎樣了!師父絕對不可能不想或者不願見我!剛剛屋裏是什麼人?是不是你關住了師父!你對師父做了什麼!”

沈夜心道如今我要你師父不出門哪用得著關他,頗為無奈地道:“樂小公子,你想多了。最早今日,最遲三日就能見到你的師父,你耐心等等罷。等他到時自己同你分說,你且先隨便挑間屋子住下。”

“……”樂無異握著劍,一時不知道是收是放。

沈夜如此淡定從容,無奈坦然,看上去確實不像對師父做了什麼。而且流月城崩塌之後,沈夜也再無做過壞事,可如今師父……究竟去哪了?

樂無異站在門口猶猶豫豫,沈夜耐心告罄想轉身回房,身後內室突然傳來了初七的聲音:“師尊……”

沈夜猛然回身,樂無異也要隨後跟進來被沈夜一把攔住:“樂小公子,稍等。”

“可師父——!”

“無異,你先不必進來了。等下我自會去找你,我同師尊有事相商。”

“是。”

沈夜快步走入室內,一眼看到已經恢複了身體的初七,正裹著被子坐在床上。

沈夜心下惋惜地歎息了下,道:“這麼快?你那好徒弟可盼著你呢,你怎麼不出去?”

初七的目光在沈夜的衣服上掃了一掃,沈夜瞬間了然:“這次衣服沒跟著變回來?”

初七點點頭,又道:“衣服在上層房間內,鬥膽麻煩師尊了。”

沈夜抬手將自己的祭司袍脫了下來,“衣服等等再說,先去把你那徒弟打發了。”

“是。”

初七裹著沈夜寬大的外袍,大祭司的服裝將他也襯出了一股威儀氣勢,沈夜在身後看得心中暗讚。

初七推開房門時樂無異已經等得焦灼不已,如今見到初七完好無損地走出來,終於放下了心。

“師父!你怎樣了?可有受傷?”

“為師無礙,倒是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毛毛躁躁地就跑來了?定國公可知道?”

“呃,弟子臨行前有留書,以為師父來這裏繪製圖譜,弟子也想學上一學。”

“我這次來乃是為了尋找書籍,這卻也怪我上次傳偃甲鳥時沒有同你講清。”

“不不……怎麼會呢明明是因為我多想了——”

樂無異心情放鬆下來,這才注意到初七竟然穿著沈夜的祭司袍,而且看上去裏麵什麼都……

樂無異目瞪口呆地看著初七,腦中轉過無數念頭,突然臉騰地紅了:“師師師父……我錯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我不是故意的,父親還在等著我回去,我我我我這就走了!師父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