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氏看到這一幕,不由轉頭看向蔚遠達,眼底滿是漠然。
昔日那般寵愛的女人,而今卻能一腳踢飛,可見此人本性有多麼的涼薄無情。
蘭氏雖痛恨蘭氏,但看到蔚遠達的行徑,仍不齒厭惡至極。
一切都已經被揭穿,柳氏對她來說已經不構成任何威脅了,明真的仇也能夠報了,而現在,隻需要和這人和離即可。
蘭氏想著,便轉身當場走了。
蔚遠達見蘭氏離開的背影,讓人將柳氏給關押起來,隨後追著蘭氏。
而蔚明真聽到這,目光微動,眼神裏藏著一絲惡心,仿佛對自己親生父親這般行為感到很是厭惡。
衛珩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伸出手來,輕輕將她的臉蛋捧住:“你放心,嶽母肯定會達成所願,和我們一同去草原上一起生活。”
蔚明真聽到衛珩說的,點點頭道:“嗯,娘親已經不是從前的娘親了。”
是啊,同她一般,也不是從前的蔚明真。
蔚遠達追上去,手碰上了蘭氏的肩頭,卻被蘭氏狠狠掃落。
蘭氏轉過身來,兩人在四周無人的橋上站著,雙眸對峙。
蔚遠達率先敗落,一臉慚愧歉疚,然而看到蔚遠達這番麵容的蘭氏,卻隻覺得他虛偽至極,而今發現了柳氏的真麵容,才轉頭向她露出這種示好的麵容,難不成,他真以為自己還能同他繼續生活下去嗎?
蘭氏感到極為可笑,而蔚遠達看著她那冷銳的眼神,像刀子般劃過他的身體,令蔚遠達生出一股說不清的感受。
“茹兒……”
“不要叫我茹兒!”蘭氏猛地厲喝一聲。
蔚遠達被震到了,怔怔的望著蘭氏。
蘭氏盯著蔚遠達的臉,曾幾何時,她也曾心動過,但這殘酷漫長的時光早就將她那可憐的情愫給磨損殆盡,而今麵對蔚遠達,她除了恨……就是厭惡。
視作瘟疫一般,恨不得遠遠逃離看去,連看都不願再看一眼。
蔚遠達被她這般看地下溝裏腐爛的蛆蟲一般眼神看得不敢再上前靠近一步。
這時,蘭氏盯著蔚遠達,聲音裏一絲情緒都沒:“我會同你和離,若你不願意,我也會從蔚府搬出去,然後告訴大家,都是因為你愛護柳氏,讓柳氏對嫡親有機可趁,若傳到官場上去,你會如何……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現下,蘭氏連自稱都改成我,顯然,已經不再把蔚遠達當成是自己的丈夫。
在蘭氏眼裏,蔚遠達就是她急於擺脫,永遠都不想再見的惡心之物。
蔚遠達聽到她的話,她的眼神那般決絕,他的心說不出的一陣痛,很想說些什麼,說他曾經也是愛過……對她傾慕,可是成婚之後,她總事事在他耳邊苦口婆心,這讓蔚遠達一顆男兒般的自尊心又如何受得住?
但這些話,對現在的蘭茹來講,早就無所謂了。
蘭氏說完,見蔚遠達一臉悔痛難當的表情,眼神始終冷漠,不再看這人,轉身走了。
蔚遠達最終同意了和離,簽下字,花了手印,蘭氏便從蔚府搬離出去。
隨後,蘭氏和蔚明真還有衛珩一起送明真祖母回蘭州,在蘭州住了一陣後,就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去草原。
蘭母舍不得蘭氏和明真二人,臨別前,抱著二人哭了好久鬆手。
最終,還是目送他們離去。
來到草原,來到新的環境,又是一番新的境遇和變化。
衛珩果然不愧是在營裏混大,到了草原,也很快同草原上的打熱了關係,草原上的人很熱情,讓他們有一處安身之處。
就這樣,蔚明真帶著自己的娘親,還有衛珩在草原上開始生活起來。
草原上的生活不像是在城鎮裏,但是也有專門的集市可供采買,蔚明真和蘭氏一起經常出去采買,置辦,而衛珩則充當勞動力,將家裏弄得越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