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渠的親弟弟張成禮冷哼道。
“少說兩句,人家畢竟是陳大帝陳六國,據說連歐盟都認慫的大人物。咱老張家能請到人家,連老爺子都忌憚三分。你要和他起齷蹉,指不定人家六親不認。”
旁邊十三舅公嫡孫,張成玉陰陽怪氣的說道。
三人說著,目光落在旁邊的一男一女,顯然他們才是張家第四代的領袖。
張成梁。
張凱軍之孫,張和碩之子。張家重點培養的嫡子嫡孫。就是放眼帝都,都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而他旁邊留著大波浪,一臉寡婦相的女子,是張成梁的未婚妻,叫韓黎,她的母親是燕家燕咬金大少的親姑姑。
“什麼讓歐盟認慫,什麼城大地,誰知道真假?”
韓黎眼裏滿是仇恨。
在場誰不知道,因為陳仲謀,燕家硬生生把燕家魔王燕咬金,圈禁了好幾年,中間是放出來一段時間。等陳仲謀從俄羅斯回來,燕家更是再次把燕咬金抓起來,對外說是閉門思過,其實是送到非洲,給家裏管理金礦去了。那地方,就跟古時候流放差不多。
韓黎和燕咬金好到都能睡一張床,作為表姐,怎麼會不仇視陳仲謀?
“無論是不是吹噓,他都是能讓帝都各大家族緊張不已的大人物。你看嶽父的樣子,還有曾祖父的態度就知道,不要禍從口出。”
張成梁平靜道。
陳仲謀的詳細資料,隻有各大國家中樞機構和情報部門才有,就算是張家也知道的不全。僅僅知道一些事跡。最近有傳聞,美軍百萬兵力陳兵華國,就是因為他,但是都是坊間傳聞,誰也不清楚。
但是哪怕這樣,陳仲謀已經把東和國、俄羅斯和歐盟揍了一邊,這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張成禮憤憤不平道:“嘿,我們倒是想親近,人家壓根不認這門親。小爺沒那個熱臉去貼冷屁股!”
張家這些人終究以為自己是貴族,距離黑暗世界太遠,距離天子太近,缺乏對力量的敬畏。哪怕知道陳仲謀來曆身份,還是覺得自認高貴一等,看不起對方卻無可奈何,顯得憤憤不平。
這時候,老九張凱山來到這裏,招呼張成梁等人。
一來到花園,他們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陳仲謀帶著薛宋、慕容妃,對著上下夜景指點,似乎完全不理會張家人。而陳宗棠和秦徽,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周圍的那些個張家二代,臉上全是怒氣。老太太更是氣的氣喘籲籲。
“成梁,你表叔一家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你今晚安排下,住在北邊的山腰的五號別墅。”
爺爺張凱軍開口道。
“是,爺爺。”
張成梁應到。
晚宴熱熱鬧鬧開始,匆匆忙忙結束。
整個花園裏,無一人開口說話。
在外圍的眾多小輩旁係,也不敢多說話。老太太氣的一口水都沒喝。
隻有陳仲謀依舊和薛宋、慕容妃談笑風生。
等晚宴結束,陳仲謀等人離開之後。
脾氣暴躁的張凱相抓著青花瓷杯,直接砸個稀巴爛,大罵道:
“什麼玩意!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就一個莽夫而已!我們可是他長輩!不但無禮至極,連表麵功夫都不做,和三姐一個德行,目無尊長,一點教養都沒有!”
“就是,實在是太放肆了!正當自己是天子了?那隻是武夫吹捧容易。”張凱山冷哼道。
他們發火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
幾十年前他們要陳仲謀奶奶打掉陳仲謀大伯,給一個老將軍續弦的時候,有在乎親情?不答應就把人掃地出門,幾十年都見死不救,完全不管不顧。現在看到陳仲謀登頂,就像拉攏陳仲謀,又拉不下臉跪舔,純粹是想當彪子,又想立牌坊。
張堅壁麵沉如水,一言不發的思索:
‘他知道了老三是我收養的嗎?傳聞陳家的海燕,無孔不入,難道...’
“老頭子這幾件事你必須管一管,你可是他的外曾祖父,一大家子都是他的長輩,還沒資格?真以為自己了不起,能上天了?”
王秀氣的,渾身哆嗦。
等張成梁送人回來,聽到這些話,也是眼中陰氣十足。
“成梁,以後家業要交給你的,你說說。”
張堅壁拐杖點地,緩緩說道。
“曾祖父,雖然我知道您的意思。但這一家子桀驁不馴,這樣的人就算是為我張家所用,也是一柄雙刃劍,一不小心,就會反噬主人。而且我們是帝都西張,堂堂大門閥,何必求他?”
張成梁猶豫幾下,終於一吐為快。
周圍張家人紛紛點頭,義憤填膺。
“你們呐,不爭氣,爬不上高位,聽不到最核心的消息。”
張堅壁閉上眼,長歎一聲:
“半個月前,他和美國打了一戰,美國,退讓了。”
此言一出,全場大驚失色。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