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謀微微一歎,輕輕搖頭道。
“陳將軍,鄙人嬸嬸剛才都是婦人醉酒的胡言亂語,當不得真,還請將軍大人有大量。”
宋西野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眼前的青年,言語間都看不見乖戾跋扈,但是出手就是滅了百年的謝家,當眾能拍死唐家大少的大人物。現在居然能從俄羅斯的轟炸中活下來,怎麼可能是善良之輩?
尤其是這一年,宋家的所作所為,宋西野更是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就利令智昏為了家族之位,接過這該死的差事。自己不是善於隱忍嗎,怎麼就不再等等陳仲謀的確切死訊在動手?
金意秀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嘴唇直哆嗦。
“既然認得我,那便是知曉,吾輩想來一諾千金,更是一言九鼎。我讓你們滾回南粵,現在怎麼會在杭州城看見你們?”
陳仲謀麵露微笑,和藹的看著宋西野。
宋西野瞬間僵住,額頭滿是汗水滲出,他卻不敢擦拭,隻是顫抖的說道:“陳將軍...這件事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莫非認為我一死,便可以肆無忌憚了?”陳仲謀說道:
“看來有些人始終忘記,我的劍,最是能殺人。”
宋家人全都不敢大聲喘氣。
當聽到殺人的時候,有些膽子小的,直接一腳滑到桌子底下,瑟瑟發抖。宋西野更是咚的一聲雙膝跪地,連連磕頭道:
“陳將軍,這件事並非出自我宋家本意,是燕家的人在背後慫恿我們家主和高層,還有紫金山的客卿首席黃太歲,還有那次席的何幸,是他們答應裏應外合對付陳家紫金衛士,我們這才敢這麼做的啊!”
宋西野用膝蓋向前挪動幾步,唉聲求饒道:“這一切都是我宋家利欲熏心,我們這就滾出江東,永不回來,請您放過宋家老小吧!”
“老二,你何必這麼怕他!他陳道陵在厲害,我還真不相信他敢滅了我宋家?真當我們宋家在朝中無人?燕家和黨國大佬們,會放過他?就算是黨國不作為,我們宋家在美國也是建製派當權者,真不死不休,看看他陳家先斷子絕孫還是我宋家!”
倒是宋名睿,見到他作為榜樣的宋西野跪地求饒,頓時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這個值一文錢的宋家大少猛然一拍桌子,咬牙乖戾的盯著陳仲謀。
“沒沒沒錯,西野,燕家和黨國不會坐視不管的!”金意秀哆哆嗦嗦的說道。
“燕家?”
“黃太歲?何幸?”
“黨國?”
陳仲謀歪著腦袋道:“前段時間,我在俄羅斯的地盤上滅了兩個師,殺了他們的東部軍區司令。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宋家居然不知道?燕家那種權柄滔天的世家會不知道嗎?為什麼燕家居然不告訴你們?”
陳仲謀敲了敲腦袋,思考道:“我來猜一猜,宋東挈這個天之驕子為什麼不在這裏?你覺得宋家家主會不知道嗎?可為什麼他們都沒有告訴你們這群烏合之眾?”
“什麼?”
宋西野僵硬當場,瞳孔擴大。
而其他人也不全是蠢貨,知道宋家高層和燕家把他們當棄子拋棄,頓時脊梁骨一軟,全都癱在椅子上。
宋名睿更是一副不肯相信的落魄樣子,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我對他們這麼忠心耿耿...這不可能啊...”
“我離開一年,你們就反攻倒算,而且差點逼得陳家覆滅,你們說,我陳仲謀應該如何?”
陳仲謀走到宋西野麵前,俯視著他。
宋西野哪怕心中有萬千溝壑,此時在陳仲謀的目光之下,也是銳氣盡失,無言以對。
“宋西野,你也不要不甘心,以為我會和他們妥協,殺你們就到此為止。如果去黃泉路,急的多等等,問問你們家主為什麼要把你們拋棄,問一問宋東挈這個豎子,當年後不後悔對陳仲謀出手。”
陳仲謀緩緩伸出手來,輕聲喝道:
“陽神。”
一道金紅色的流光,猶如朝陽初升顏色,從冰心劍氣壺中噴射而出。
眾人瞪大眼睛,窮盡所能,可以看見那流光溢彩之中,是一柄三尺七寸的木劍,周遭光華圍繞它而生,蓬勃的劍氣從其中激射。
距離最近的宋西野和宋名睿,甚至可以看到劍身,用先秦鍾鼎文刻著“陽神”二字。
“它叫陽神....”宋名睿剛剛從腦海裏冒出這個想法,一切都歸於黑暗。
隨著陳仲謀意念所至,金紅色流光化作一道彩虹,瞬間圍繞著整個大堂飛射,最後飛回陳仲謀手上。
所有宋家人呆立當場,瞳孔之中滿是驚恐。金意秀更是瞪大眼睛,至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陳仲謀真的敢下殺手。
“噗呲!”
一道血線,猛然從所有人脖頸噴灑出去。
幾十顆腦袋落地,便是幾十柱血泉噴出。
一瞬間,宋家人的頭顱,被陽神劍盡數斬下。
劍仙一怒,屍橫遍野。
陳仲謀一劍之下,這群宋家精英,盡數而亡。